弃妃重生我凭医术搅翻京 第23章 开颅那晚,全京城都疯了(1/2)

门环的震动还未消散,云知夏已推开半扇门。

小七的脸在灯笼光里白得像张纸,膝盖上的泥污混着雨水,正顺着裤管往下淌。

他怀里的帖子被攥得发皱,边角浸了水,隐约能看见“血竭”二字洇成暗红的团。

“王妃……”他喉头哽了哽,突然重重磕下头,额头砸在青石板上的闷响惊得檐角铜铃乱颤,“我家公子被马车撞了,脑袋磕在柱础上。太医院的刘院判说,这是魂离了窍,撑不过今夜……可夫人说,您上个月在护国寺救过被马踢伤的小沙弥,求您……求您去看看吧!”

云知夏弯腰将他扶起来,指尖触到他手腕的脉象——跳得像擂鼓,是急火攻心的症候。

她抽过他怀里的帖子,借着门内漏出的光扫过脉案:“外伤重,呕逆不止,目珠偏斜?”小七拼命点头,发梢的水珠子甩在她手背,“是!公子吐了三回,左边眼睛总往斜里翻,奴才摸他额头,烫得能煮鸡蛋!”

药庐里的烛火突然晃了晃。

云知夏转身取过案头的《洗冤集录》,书页翻到“头部损伤”那章,指腹划过“脑中瘀血,压迫神明之府”的批注。

她想起前世在急救中心见过的脑疝患者,那些因颅内高压逐渐涣散的瞳孔——和帖子上写的“目珠偏斜”如出一辙。

“备药箱。”她将脉案往小七怀里一塞,“带路上尚书府。”

马车载着药香驶入尚书府时,后宅的灯笼连成了串。

柳尚书站在偏院廊下,玄色官服前襟皱成一团,平日束得整整齐齐的白发散了两缕在肩头。

他看见云知夏,踉跄着迎上来,枯瘦的手抓住她的衣袖:“真要……剖颅?”

“淤血压着脑子,不引出来神仙也救不活。”云知夏的声音像浸了冰的玉,“柳大人若信我,便让杂役抬头死猪来。”

话音未落,穿绯色官服的薛怀安带着三个太医撞开月洞门。

他腰间的玉牌撞在门框上,“当啷”一声脆响:“柳尚书疯了?竟信这妇人胡言!头乃诸阳之会,开颅破脑是折阳寿的妖术!”他转身对着云知夏,须发怒张,“你可知《黄帝内经》说‘头不可伤’?当年扁鹊见蔡桓公,尚知讳疾忌医,你倒好,要拿活人试刀!”

云知夏没接话。

小七带着两个杂役抬来死猪时,她已将银刀在酒精灯上烧得发亮。

刀刃划开猪颅的瞬间,在场众人倒抽冷气——乳白的脑髓间凝着块暗红瘀血,像颗烂透的枣子嵌在雪地里。

“这猪若活着,此刻该是人事不省,呕吐不止。”她用银镊挑起血块,“你们说的‘魂离神散’,不过是这团污血在作怪。”

薛怀安的脸涨成猪肝色,后退两步撞在廊柱上:“歪理!歪理!”

“柳大人。”云知夏将银刀递过去,“您选,是信这团污血,还是信他们的‘魂’?”

柳尚书盯着猪脑里的瘀血,喉结动了动。

他突然转身对随从吼道:“去偏院!把所有窗户封上纱,烧三盆烈酒!再拿新麻布来,给夫人和我裁口罩!”

净室里的酒气呛得人睁不开眼。

云知夏站在床前,看着昏迷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额角肿得像个馒头,左边瞳孔散得只剩针尖大。

她取过银针,在他颅骨上轻轻叩击,“这里有裂纹。”又摸了摸右侧耳后,“血往这里积。”小七举着油灯凑近,见她指尖在少年鬓角点了七个小点,“这是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