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南宫尺泽已出兵屯驻夜城,但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皇甫孔最眯着双眼,硬挤了几声笑意。
“此话怎讲?”东方翳风来了兴致问道。
“北堂一族虽身处我皇甫一族腹地多年,可唯有坚城一座,名为繁才,再无其他,远临夜城,这样再重新梳理下可知,敌方所下城池由繁才连夜城,夜城临灯途,三城一线,又各需分兵把守,撑死了也就不足十万,再分摊下去必有所失,这南宫神曲老儿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全族不过区区十余万人也敢贪慕强敌,简直是不自量力。
三城都被我方和公孙一族团团围住,想就这样轻易夺了去未免太可笑,来人,立刻修书一封送予云阑王。”皇甫孔最解释说道。
“君上,皇甫一族的行军主帅差人送信来,请您过目。”
云阑王公孙辛夷接过书信,仔细阅览起来,看过后突然发笑“哈哈哈,好啊,好啊!”
身旁的上卿公孙南烛疑问君上“君上,什么事情会让您这么欣喜啊!”
“是皇甫孔最发来的信”
“皇甫孔最?他不是正在和南宫尺泽交战吗,突然送信给我们,这是有什么用意?”
“他在信中说,南宫尺泽现在已手握三城,但城池所在位置不好,连成一线恰巧还是与我们共同包围着,他向我许诺,只要我能发兵牵制住灯途的军队,事成之后待全歼敌军,灯途就归我们了!”
“那这样做他有什么好处?”
“损兵折将脸上挂不住了呗,总得挽回点颜面,还能夺下繁才,捞回夜城,也不算有太过的损失,加上同时可以重创敌军。好了,我意已决,即刻发兵,并且还要调来重兵以图霸业!”公孙辛夷右拳在左手上砸了几下还咬了咬嘴嘴。
公孙南烛也心领神会,心里想“君上的意思是,若是能够此次真正的全歼南宫将士,这意味着南宫的家底在此次已经被掏空了,乘机还得了灯途将皇甫和南宫的交界彻底堵死,自己再挥师南下不知有多少城池会唾手可得,等到那时将会成为世间第一大势力可藐视天下威震四海”。
公孙南烛随即按照君上的吩咐下令集结军队,并亲自去通知了上将军公孙条口“上将军,君上有令,命你即刻带领所有部众,率军三万进军灯途城,并且之后还会调来各城郡的军士交由你调配,日后有大用处,赶紧准备吧!”
公孙条口问道“什。。什么事情这。。这这么紧急,我用。。不用亲自见君君君上?”公孙条口天生有些口吃。
“将军不用去了,君上让我把兵符都带来了,事态紧急,赶紧出发怕迟则生变,将军快请吧!”公孙条口想要说话但又想到费点儿劲,就连着快速的点了几下头“嗯嗯嗯!!!”
一声令下各应人马迅速各归其位,整理时间尤为紧迫,但显得都有条不紊从容应对,都是平常严苛训练的结果,更是作为一个优秀的将领所具备的绝顶的素质。
千军万马奔腾澎湃,一路疾驰,步兵的速度毫不逊色于骑兵,同样面未改色,长途的奔袭并未削弱战斗的意志,路过的足迹更是让土地变得更加坚实,同时皇甫孔最也接到了公孙条口的传信,相约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展并不给南宫兵马反应机会,兵者,出奇制胜。
御神机也意识到了所处的危机,建议南宫尺泽“我们所处的形势很危险,这样可能会铩羽而归,甚至没有命回去!”
可现在还处于胜利喜悦中的南宫尺泽怎么会听进去这些,现在的他已经开始轻视对手了,骄兵必败的道理根本灌输不进他的脑袋了。
甚至更是狂言道“什么皇甫孔最,东方翳风都是泛泛之辈没什么大本事,不都是自己家族的中流砥柱吗,也没什么大本事,还不是轻轻松松被我们打得落荒而逃,是,我承认这赤目将军有些本事,可是不也抵不过我的千军万马嘛,没有用武之地了!”
听着这等狂傲之言简直是没救了,可是见他饮酒太多不免其中掺杂了不少醉话,现在是想怎么保全的问题才对。
所以北堂菖蒲又接着说“我们是取得了不小的胜利,但这只是暂时的,并非最后的结果,我认为还是要果断舍弃内腹的城池,分兵三处不利用兵!”
“什么?舍弃?我南宫的将士用性命和鲜血堆砌起来的荣耀就这么不要了?对得起他们吗?绝对不行,他们如果敢再来挑战,我还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北堂菖蒲眼见彻底是说不通了,但终究北堂一族的都是明白人,还是将七成的兵力调防到灯途,其余三成分兵驻守剩下的两座城池,以防万一少帅身陷重围这才是大事,于是他赶紧命人拖抬着少帅随大军主力转移到了灯途。
果不其然,如御神机所料,三座城池同时遭遇了反击,皇甫孔最一方全面突击,仅用了五日就连下两城,并且俘获军士上万为己所用。
东方翳风道“看来其手下确实有能人,应该是嗅到了我们有谋划,所以并没有按常理来讲布重兵在繁才,而且重要人物都不在我们攻下的两座城中,早早的转移到了灯途那边,北堂一族,有点意思!”
皇甫孔最道“不过这战事拖了也不短的时间,好在没有损失过重,用灯途换繁才也不亏,损失的军士也补充回来一些,最重要的是南宫这老小子可是损失惨重,看来近期不会再张狂嚣张了!”
东方翳风笑着“呵呵,还没完呢,公孙辛夷那里战况还未定呢!”
公孙条口城下大战南宫白芥。“你。。你是何人,本将不。。不杀。。无无。名之辈”南宫白芥憋了半天,前仰后合的狂笑着“我。。我。。我不告诉你,哈哈哈哈!!!”
见到对方如此不尊重自己,嘲讽并模仿自己口齿上的缺陷,公孙条口气愤的要死怒道“你。。你敢学。。学我?”
还不等对方说完南宫白芥出口打断道“公孙条口,哈哈哈,你还是练一练你那口条吧!”
“气煞我。。我也,拿命来!!!”公孙条口也不废话了,骑着战马径直冲了上去,一柄长枪穿刺,对方顺势躲闪,刚要挥舞长刀反击,枪尖又跟随而来,无奈只得一直处于防御状态,长枪在空中划出道道弧线描绘着大好山河,突然穿梭在长刀的抓握杆和胸膛之间,南宫白芥顿时也慌了,但公孙条口可没留情面,一击重打胸前,一击挑飞兵刃,方才满脸讥讽之人如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跌落马下,被人家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