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寝入梦 第一卷青衿起手定中都赤锦坐镇冠岭南 针锋相对公孙收渔利 出其不虞司马显英雄(2/3)

不知是南宫白芥变弱了,还是把所有的运气都花光在了首战告捷上面,自此之后未尝一胜!

其实也不是他个人本身有所改变,或者说骄傲自满后懈怠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后来遇到的对手真的是太强了,都是各族军中主将,佼佼者一般的存在,自然不可与寻常将军相提并论。

之后一时无人敢于出战,南宫尺泽由于过于自负后连续几日都沉迷在酒色之中,此时已经醉了一天一夜了还没醒。

“看来这将会是他征途中的最刻骨铭心的一个教训呐,已经传来消息,两城池已经失了!”北堂菖蒲和北堂一族其余的人说着。

他的父亲北堂枯矾说道“若是现在你兄长在的话就无需担心这公孙条口了,现在这里虽有重兵五万余,可是这城中粮草不济,就算是熬粥缩食也撑不过十多日,这接近六万张嘴实在是不可预知的开销,若是向纵天王求援送粮途中所需时间至少也要半月以上,那样的话还打什么,城门早就不攻自破了!”

细细看来,北堂菖蒲手上也是没有什么可用的人了,摆在面前就两条路,要不引部分军士回到南宫故地,减缓粮草食用的压力,再派人送粮过来与公孙条口打持久战,毕竟对方也是携大军前来粮草也是不可忽略的问题,但如果对方粮草供应及时则另当别论。

另一条路就是在十日之内能够击退敌军争得一线生机,再忍饥挨饿几天渡过难关。击退敌军已是不易,并且还要限定在十日之内更是难上加难,即便是南宫尺泽醒了可与公孙条口一战,谁又敢让少帅亲自迎敌,万一有个闪失没有人担待得起。

南宫这边不在准备出城应战,过了一个白昼,南宫尺泽也终于是醒了!

北堂菖蒲把这几日传来的各种噩耗都说予他听后其深感自责,非常悔恨自负坏事,这时也是异常的冷静,没有了醉酒目中无人的状态。

他也知道城外的这场仗打了也是白打,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个两败俱伤,不自觉的两行热泪从这个面庞稚嫩的少帅双颊处流下,流到了坚强的内心,浇灌着成熟坚韧的种子破土生根。

“留下这些士兵吧,做这些无谓的牺牲一事没有任何意义,扫空城内所有钱粮兵马,我们。。。回家!”说到此处,声音不禁颤抖了起来。

南宫尺泽已经做好了回去受罚的准备,受的处罚并不在于群臣的私下探讨,也不在于君上的训斥,只在于内心无尽的煎熬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够走出。

作为君上的纵天王下令讨伐中原,在粮草供应上和兵马储备上都没有作好万全的准备,这分明就是一场豪赌,有心人早已忖度结果,也早已发出过反对的声音可是束手无策,北堂菖蒲也是其中一员,可最终也是把希望寄存于骁勇的军队身上,还是忽视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面对三大王室共同参与的反击战争,纵然御神机能力再大,麾下兵马再强,落荒而逃都算作是体面了!

只能随机应变,谁也休想窥测天机,烛照数计。但在南宫尺泽心里,父王没有犯错这都是家族崛起的必经之路,身为君上就永远都不会错,错的只有天公不助,时运不济。

刚入夜南宫尺泽命令收拾行装,趁着夜色悄悄行动,把城墙上的哨兵换成了稻草人扣着一个头盔,所有人都出城之后开始加紧行军步伐争取早日脱离追击范围,途中还是有些沮丧只是没有言说。

北堂菖蒲一旁宽慰道“正道使然,不必太过沮丧,及时止损是最为正确的决断,我们终有一天会东山再起,那时这目光所至皆会是我们脚下的疆土!”望向远方刚刚要升起的太阳,整整旗鼓的希望再次点燃了斗志,回过头又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存在。

然而几家欢喜几家愁,容平城内!“你的用武之地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顺手承泣就把信交给了一旁的司马神庭,拿过信一看,上面说的就是几大王族的大战,南宫尺泽铩羽暴鳞,功亏一篑,公孙条口捡了一个大漏儿,白得一座城池还生擒了南宫白芥,押回去邀功被封为征南将军,并且将灯途作为最大的屯兵地意在南疆,这心思实在是太明显了。

“南宫尺泽与我相交甚好,他被这样折辱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烦请让我看看上将军司马神庭的真正实力吧!”

“神庭自当尽心竭力,绝不会让傅寮失望。在下有一事不明,望请示下”承泣一抬手示意他说吧。

“那日傅寮来寻在下,身旁所带之人都身怀绝技,武艺超群,为何不见他们在军中任职,在下恐怕在武学的造诣上略显逊色,惭愧!”司马神庭如实袒露心中疑问道。

“他们固然如你所说,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但你不同在于你二者兼备,既是身负绝技之人,又是盖世无双的帅才,带兵决胜千里可不是谁都能胜任的!”承泣同样实话实说。

“在下明白了,多谢傅寮赏识,神庭定当不负期望!”承泣交代司马神庭,无需向他汇报所行之事,怎么调兵遣将这是他为帅者的职责,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要的只是结果,“我要公孙辛夷付出代价,血的代价!”一颗果核随手被弹出。

司马神庭暗自感叹,“莫非傅寮大人与这公孙辛夷有旧仇不成?或是看不惯这中都云阑王昏庸无道的诸多所作所为?”但此刻他却不敢胡乱发问,谨遵命令即可!

“江蓠,我打算让司马神庭任大将军,近日我们依靠完胜仆固所积攒下来的钱量已经招兵买马,效果很好,已经招来了五千军士正让下面将军抓紧训练考校呢。”承泣向公冶江蓠禀报着。

“成绩斐然呢,我现在是越来越有信心,我相信在我辈的努力下必然会创造家族空前绝后的功绩。多亏你在,我才知道做一方族长有多么不容易,现在也是有些理解父亲了。”公冶江篱略有感慨的说道。

“您的父亲同样值得敬佩,刚正不阿,大义凛然,我辈楷模啊!”承泣感叹道。

看到承泣这副模样,好似对自己的父亲很是了解一般,问道“你怎么像是很了解家父一样,你们之前认识吗?不能啊,我们年纪相仿,是听老一辈人说的吧!”

“额对,总听长辈们提起,所以想来你一定也会继承你父辈的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