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弃妇的摄政王 第二十九章 玄色囚笼·玉珏藏锋(1/2)

玄王拉着林悦然冲出烽火台时,整座地宫已在幽蓝火光中坍塌。林悦然腕间的“血契”彻底褪去,露出原本苍白的肌肤,唯有指尖还残留着蛇鳞状的淡红纹路——那是“蚀月刃”诅咒的余烬。

“王爷,您受伤了。”她忽然顿住脚步,指向玄王腰间渗血的箭伤。方才“父亲”被长枪刺穿时,枪杆上的蛇纹竟反噬,将玄王的兵刃折断,余力穿透了他的肋侧。

玄王摆了摆手,目光却越过她,投向烽火台废墟中半截断裂的玄色玉珏——那是“蛇巢”最深处的镇宫之宝,传闻用万蛇骨髓淬炼,能镇压“蚀月刃”的暴戾。此刻玉珏裂成两半,其中一块正滚落在焦黑的石砖上,幽蓝光晕从裂缝里渗出,与林悦然腕间的淡红纹路遥相呼应。

“摄政王。”玄王的声音突然低沉,“他到了。”

话音未落,废墟外传来一声冷笑。玄色大氅的衣角翻卷,一道身影踏着碎石而来,腰间玉珏的另一半正与地面的残玉相合,发出清越的脆响。那人身形高瘦,眉峰如刃,眼尾一点朱砂痣在幽蓝火光中泛着血色,正是摄政王萧景炎。

“玄王,”萧景炎屈指敲了敲腰间的玉珏,指尖触到半块残玉时,玉珏突然发出嗡鸣,“你父亲的箭,可算到了?”

玄王握紧林悦然的手,目光冷得像刀:“摄政王今日请我来‘蛇巢’,可不只是为了收这玉珏?”

萧景炎轻笑一声,抬手接住从废墟里飘起的半片《蚀月录》残页。纸页在他掌心燃烧,却未化灰,反而显出一行暗金小字:“蛇首既灭,玉珏为钥。”他抬眼看向林悦然腕间若隐若现的纹路,眼神微动:“你父亲的血脉,果然藏着另一半符文。”

“符文?”林悦然下意识后退半步,腕间的淡红纹路突然发烫。

“当年‘蚀月刃’的炼制者,本就是萧氏血脉。”萧景炎的朱砂痣在阴影里忽明忽暗,“你父亲的祖先,曾是‘蛇巢’的守陵人。他用半卷《蚀月录》封印了‘蚀月刃’的暴戾,却将另一半符文刻进了血脉——只有萧氏后人,才能彻底唤醒玉珏的力量,镇压‘蚀月刃’的诅咒。”

玄王的瞳孔骤然收缩:“所以你父亲当年逃出地宫,不是为了毁掉‘蛇巢’,而是为了找到你?”

“不。”萧景炎的目光扫过林悦然,“他是为了找到林氏血脉里的另一半符文。林悦然的母亲,是林氏最后一位女祭司,她的血脉里藏着‘蚀月刃’的镇魂咒。”他指尖轻点林悦然腕间的纹路,“方才你用血点燃《蚀月录》时,这纹路与玉珏共鸣——萧氏血脉与林氏血脉,本就是‘蚀月刃’的阴阳两极。”

林悦然猛地抬头,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真正的敌人,是藏在‘蚀月’背后的东西。”原来“蛇巢”的诅咒从不是单纯的邪物,而是两族血脉的纠缠。她腕间的纹路、萧景炎的玉珏、地宫里的蛇形浮雕,都是这场跨越百年的因果。

“所以你让我来‘蛇巢’,是想借我的血脉唤醒玉珏?”玄王的声音里带着冷意,“你早知道‘蚀月刃’的诅咒会反噬,却故意让‘父亲’去引开我?”

萧景炎的朱砂痣在火光中一颤:“玄王多心了。若非你父亲当年将林氏女祭司藏在林家,我又如何能找到林悦然?”他抬手将玉珏凑到林悦然面前,“你腕间的纹路与玉珏共鸣,说明你已觉醒林氏血脉。现在,需要你用萧氏血脉与林氏血脉的共鸣,彻底唤醒玉珏的力量——只有这样,才能将‘蚀月刃’的诅咒永远封印。”

林悦然看着掌心的玉珏,又看向萧景炎腰间那块玉珏。两块玉珏相触的瞬间,她腕间的纹路突然暴涨,淡红蛇纹顺着血管蔓延至心脏,剧痛让她几乎跪倒在地。萧景炎伸手扶住她,指尖触到她肌肤的刹那,玉珏突然发出龙吟般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