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弃妇的摄政王 第二十八章 地宫血契·蚀月焚心(1/2)

地宫的铁门在玄王长枪挑动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锈蚀的门轴上凝着暗红血渍,像干涸的蛇信。林悦然跟着玄王和“父亲”踏入甬道,头顶的火把突然噼啪爆响,幽蓝火苗顺着墙壁的蛇形浮雕蜿蜒爬行,将三人影子扭曲成扭曲的蛇影。

“当年爹爹就是在密室里被‘蚀月刃’反噬的。”黑衣人——或者说“父亲”——声音在甬道里回荡,指尖抚过浮雕上褪色的朱砂,“你看这些蛇纹,每道鳞片都是当年参与‘蚀月刃’炼制的活人命魂。”

林悦然触电般缩回手。浮雕上的蛇眼泛着幽光,她腕间的“血契”突然灼烧起来,蛇纹顺着脉搏往心脏钻,疼得她踉跄半步。玄王伸手扶住她,目光却锁在“父亲”后颈——那里有道淡青色的疤,与林悦然记忆中父亲被箭矢射中的位置重合。

“你不是我父亲。”林悦然突然开口,声音因疼痛发颤,“他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怪玄王’。”

“父亲”的脚步顿住。他转身时,火光恰好照见他左眉那道疤——与林悦然父亲生前的疤痕一模一样,连疤痕边缘的弧度都分毫不差。但他的瞳孔却泛着幽蓝,像淬了毒的蛇瞳:“傻丫头,真正的父亲,早就死在玄王父亲的箭下了。”

话音未落,甬道两侧的墙壁突然渗出暗红液体,顺着蛇形浮雕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一条血溪。林悦然惊觉那些“蛇鳞”浮雕正在蠕动,每片鳞片下都露出森森白骨,指节弯曲如蛇爪,正从墙壁里伸出。

“蚀月刃的反噬力……在召唤活人。”玄王低喝,长枪横扫,枪尖挑断两根伸向林悦然的手指。骨屑混着血珠飞溅,落在“父亲”脸上。他却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压抑的嘶哑:“这些年来,它一直想把我变成活死人。现在,终于找到新容器了。”

林悦然腕间的“血契”突然暴起,红蛇般的纹路从手腕窜上脖颈,疼得她几乎要咬破舌尖。她看见“父亲”的瞳孔彻底变成幽蓝,嘴角扯出诡异的弧度:“悦然,该你了。”

“父亲”抬手按在林悦然后颈,掌心的蛇形刺青与她腕间的“血契”同时亮起。林悦然感觉一股冰寒的气流顺着脊椎往上窜,意识开始模糊,眼前浮现出无数画面——

穿玄色官袍的男人跪在血泊里,胸口插着三支淬毒的箭;地宫密室里,朱砂蛇图腾下压着半卷《蚀月录》;还有玄王的父亲,举着长枪站在“父亲”身后,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悲悯……

“当年他不肯当盟主,我就杀了他。”“父亲”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响,“但你的血脉里藏着另一半符文,只有你能让‘蚀月刃’彻底觉醒。杀了我,用你的血点燃《蚀月录》,就能烧毁‘蛇巢’的秘密。”

林悦然猛地推开“父亲”的手,踉跄着撞在石壁上。浮雕上的蛇爪擦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她看向玄王,发现他的长枪不知何时已指向“父亲”,枪尖微微发颤:“当年你父亲在地宫里找到《蚀月录》残卷,说要烧了‘蛇巢’。可你……”

“父亲”的笑声突然尖锐:“他太天真了。‘蛇巢’的诅咒不是秘密,是血脉。只要‘蚀月刃’的符文在,谁能继承,谁就能成为新的‘蛇首’。”他突然抓起石壁上的蛇爪,猛地按向林悦然胸口,“悦然,你的血脉该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