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弃妇的摄政王 第二十八章 地宫血契·蚀月焚心(2/2)

林悦然感觉心脏被冰锥刺穿,剧痛中,她看见玄王的长枪刺来。枪尖离“父亲”咽喉只有一寸,却被他反手抓住。枪杆上浮现出与“血契”相同的蛇纹,玄王的脸色瞬间惨白——原来“蚀月刃”的符文能操控武器。

“王爷,快退!”林悦然嘶吼,腕间的“血契”突然逆流,红蛇般的纹路从心脏往四肢蔓延。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真正的敌人,是藏在血脉里的。”原来她的血脉里,藏着“蚀月刃”的另一半符文,而“父亲”要的,就是让她彻底觉醒,成为新的“蛇首”。

“悦然,别挣扎。”“父亲”突然松开长枪,转身走向密室深处的石棺,“去棺里拿《蚀月录》。用你的血点燃它,就能终结这一切。”

林悦然看着石棺上刻着的衔尾蛇,突然明白了一切。当年父亲说“真正的敌人藏在‘蚀月’背后”,原来不是“蛇巢”,而是她自己的血脉。她踉跄着走向石棺,腕间的“血契”与石棺上的蛇纹同时亮起,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幽蓝光晕里。

“悦然!”玄王的喊声被石棺的轰鸣声淹没。林悦然的手刚触到棺盖,一道红光从她腕间窜出,缠住石棺上的蛇纹。棺盖缓缓打开,里面躺着半卷焦黑的《蚀月录》,纸页上残留着暗红血字:“蚀月焚心,蛇首不存。”

“父亲”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林悦然回头,看见他的身体正在消散,皮肤下爬满青黑色的血管,像被蛇蜕下的旧皮。他最后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的疯狂褪去,只剩疲惫:“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化作青烟,与石棺上的蛇纹融为一体。林悦然感觉腕间的“血契”突然松动,红蛇般的纹路缓缓褪去。她颤抖着翻开《蚀月录》,半卷残页在指尖展开,最后一行血字浮现:“以血为引,蚀月焚心;蛇首既灭,蛇巢永寂。”

玄王的长枪“当啷”落地。他看着林悦然腕间褪去的“血契”,又看看石棺上消散的蛇纹,突然明白父亲当年为何要逃——他不愿被“蚀月刃”的诅咒束缚,更不愿让女儿重蹈覆辙。

林悦然将《蚀月录》按在胸口,血珠顺着纸页渗出,与残卷上的血字交融。石棺突然剧烈震动,蛇形浮雕上的白骨纷纷坠落,墙壁上的血溪开始沸腾,发出“嗤嗤”的灼烧声。

“快走!”玄王拽住林悦然的手腕,拉着她往甬道外跑。身后传来石棺坍塌的轰鸣,地宫的石壁在高温中扭曲,像被火焰吞噬的蛇皮。

当他们冲出地宫时,整座烽火台已笼罩在幽蓝火光里。林悦然看着自己褪去“血契”的手腕,突然想起“父亲”最后的眼神——那不是疯狂,而是解脱。

“他……不是故意害人的。”她轻声说。

玄王望着地宫方向,火光映得他眼底一片清明:“他只是被‘蚀月刃’困住了。现在,‘蛇巢’的诅咒,终于烧尽了。”

风卷着焦糊味掠过战场,林悦然看着手腕上淡去的蛇纹,突然笑了。她知道,父亲用最后的力气,为她斩断了血脉里的诅咒。而她,终于可以不必背负“蛇首”的枷锁,活成自己的模样。

地宫的火光渐渐熄灭,只余下几缕青烟,在夜空中消散如尘。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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