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然的呼吸停滞了。她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真正的敌人,是藏在‘蚀月’背后的那双眼睛。”原来那双眼睛,就是眼前的“父亲”。
“为什么?”她哑着嗓子问,“你为什么要害我父亲?”
黑衣人突然攥紧她的手腕,腕间的“血契”开始渗血:“因为他不肯当盟主。暗影盟的盟主,必须能操控‘蚀月刃’。爹爹当年练成了‘蚀月刃’的秘术,却在你母亲怀孕时走火入魔,被反噬成废人。他不想让‘蚀月刃’的秘密落入别人手里,所以杀了玄王的父亲,逼你父亲接他的衣钵。”
“你母亲?”林悦然的脑子嗡嗡作响。父亲从未提过母亲的死因,只说她“病逝”在乡下。
黑衣人突然冷笑:“你母亲不是病死的,她是被‘蚀月刃’的反噬力逼疯的。爹爹当年为了救她,把‘蚀月刃’的秘术刻在你身上——你的血脉里,藏着‘蚀月刃’的另一半符文。”
话音未落,腕间的“血契”突然暴起,红蛇般的纹路沿着手臂窜上肩膀,疼得林悦然几乎要昏厥。她看见黑衣人的瞳孔泛起幽蓝,与“蚀月刃”的刀光如出一辙——原来父亲根本没死,他只是被“蚀月刃”的反噬力侵蚀了心智,成了“蛇巢”的傀儡。
“悦然,”黑衣人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爹爹错了。当年不该逼你父亲,不该让你背负这些。现在,爹爹要你亲手杀了他,用‘蚀月刃’的另一半符文,终结‘蛇巢’的诅咒。”
林悦然看着他眼中的疯狂,突然想起方才黑袍人自尽前的话:“公主,你父亲的死,与‘蛇巢’无关……”原来父亲的死,是因为他不肯当被“蚀月刃”操控的盟主。
“玄王!”她猛地转身,抓住玄王的枪杆,“他的魂被‘蚀月刃’附了!我们不能杀他,要破了他的‘蚀月刃’!”
玄王盯着父亲泛着幽蓝的眼睛,喉结动了动:“‘蚀月刃’的秘术……在‘蛇巢’的密室里,有破解之法。”
黑衣人突然发出一声低笑,腕间的蛇形纹身突然暴起,缠上玄王的长枪。他反手抽出短刀,刀尖挑起林悦然的下巴:“来不及了。悦然,你腕间的‘血契’已经开始吞噬你的血脉,再过半个时辰,你就会变成‘蚀月刃’的容器。”
林悦然看着自己泛着红光的手腕,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真正的敌人,永远藏在最安全的地方。”她猛地抬头,看向烽火台顶端的蛇形光路——那蛇头正对着地宫的方向,那里,是“蛇巢”的核心,也是“蚀月刃”的秘密所在。
“玄王,”她咬着牙说,“带我去地宫。那里有破解‘蚀月刃’的方法。”
黑衣人突然收起短刀,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他望着林悦然腕间的“血契”,又看了看玄王手中的碎片,突然笑了:“也好。爹爹陪你去地宫,只要你答应我,用‘蚀月刃’的另一半符文,彻底烧了‘蛇巢’。”
玄王的长枪微微发颤。他想起十年前地宫里的血色地图,想起父亲说“蛇首易主”时的决绝,突然明白了一切——父亲不是被“蚀月刃”操控,他是被“蛇巢”的秘密反噬,成了守护秘密的囚徒。
“走。”他抽出长枪,指向地宫的方向,“但你要记住,悦然的命,比‘蛇巢’的秘密更重要。”
林悦然点头,腕间的疼痛几乎要撕裂皮肤。她知道,前方的地宫里,藏着父亲最后的秘密,也藏着“蛇巢”的诅咒。而她,必须在“蚀月刃”彻底吞噬她之前,亲手揭开真相。
风卷着铁锈味掠过战场,林悦然跟着玄王和“父亲”往地宫走。她的脚步有些虚浮,腕间的“血契”正顺着血脉往心脏里钻。但她知道,只要走到地宫,走到“蛇巢”的核心,就能找到破解“蚀月刃”的方法,就能让父亲的灵魂,彻底解脱。
而“蛇巢”的诅咒,也将在这场血与火的真相里,彻底焚尽。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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