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纪元:开局加载田伯光模板 第182章 “哦豁,完了!”(3/4)

“再多嘴一句,我打断你的腿!”

谭行的警告,让谭虎彻底闭上了嘴,老老实实蹲了回去,只敢用眼神焦急地瞟向大黄。

一旁的林东见状,立刻上前一步,脸上带着诚恳的歉意,对着面色严肃的赵铁说道:

“长官,联邦铁律我们自然不敢违背。

但《联邦超凡管理条例补充细则》第七章,第四条也明确记载:

‘凡修为臻至先天境者,即自动获得战宠豢养及担保资格,不受常规年龄及御兽师认证体系限制。’

这一点,还请您明鉴。”

“先天境?”

赵铁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目光在谭行和林东这两位年仅十六岁的少年身上来回扫视,情急之下,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几分:

“你们两个小子,不要信口开河!

这只是配合调查就能解决的小事,但如果谎报修为,欺瞒军方,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那可是重罪!”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告诫。

十六岁的先天?这简直闻所未闻!

在他的认知里,这等天赋只存在于传说和内部机密档案中,怎么可能随便在关隘门口就碰到两个?

谭行与林东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闪过一丝无奈。

林东脸上带着坦诚的笑容,上前一步说道:

“长官,我当然不是先天。”

他侧身指向身旁的谭行,语气肯定地继续道:

“但他确实是。您若不信,按规程查证便是!”

赵铁闻言,目光惊疑不定地在谭行年轻的脸庞上停留片刻。

眼前这少年身形挺拔,眼神沉稳,确实气度不凡,但十六岁的先天……实在太过骇人听闻。

他不再多言,拿起扫描仪,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严肃:

“例行公事,请配合。”

谭行微微抬头,笑着说道:

“应该的!您请。”

扫描仪发出的柔和光束笼罩住谭行。

下一秒,赵铁手臂上的终端屏幕数据疯狂跳动刷新,刺目的红色警示标识接连弹出,最终定格在一行清晰加粗的认证信息上:

【身份确认:谭行】

【年龄:16岁】

【武道境界:先天境(联邦武道协会认证)】

【...】

【警告:权限不足,无法查阅后续信息!】

“这...这怎么可能...“赵铁死死盯着屏幕上那行醒目的“权限不足“,呼吸骤然急促,握着终端的手臂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他身为关门守军队长,手握军方乙级权限,在这片辖区足以调阅绝大多数公民的加密档案!

现在竟然无法查看一个少年的完整信息?!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其保密等级远远超出了他的权限范围!

站在一旁的林东见状,适时开口:

“长官,现在可以确认了吧?“

赵铁猛地回过神,看向谭行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那不再是对一个普通少年的审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惊涛骇浪,郑重地朝谭行敬了一个军礼:

“确认完毕!抱歉耽误您的时间!“

他声音洪亮,带着军人的干脆,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在这片星空之下,联邦铁律浩如烟海,约束规范着亿万普通公民的言行。

然而,所有触及权力核心或踏上力量之路的人都清醒地知晓,在那凡俗律法之上,还矗立着十二座不可逾越的丰碑....十二天王殿!

而源自那里的《武王法典》,才是真正裁定强者或天赋惊人的武道修行者的行为准则!

赵铁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警示:

“谭先生,您和战宠的资料已经录入系统。”

“根据《武王法典》补充条例,与您深度绑定的战宠若主动袭击联邦公民,巡夜司将有权介入,并按法典严惩。”

“请您务必约束好您的战斗伙伴。”

谭行闻言,语气诚恳:

“一定。给长官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就在此时,一旁的林东已大步流星走向他那辆线条凌厉的飞梭,利落地取出一个做工考究的金属匣。

他转身笑着走向赵铁,不由分说地将匣子塞进对方手里:

“长官,弟兄们值守辛苦,一点心意,务必收下!”

赵铁下意识想拒绝,林东却抢先一步打开匣盖,露出里面几排包装精美、滤嘴泛着奇异淡金色泽的香烟,一股清冽提神的异香隐隐散发出来。

“只是用‘百香花’蕊特制的小玩意,不值什么钱!”

林东压低声音,笑容热络自然:

“军规我们都懂,绝不是行贿!

弟兄们长年镇守关门,精神紧绷,这烟对舒缓心神、保持专注略有助益,也算我们为边境安危尽份心力。

您拿去给兄弟们分分,提提神!”

赵铁到嘴边的拒绝顿时卡住。

对方言辞恳切,更抬出“支持边防”的大义,让他难以回绝。

他目光扫过林东真诚的笑容,又瞥向一旁气度沉静、面带歉意的谭行,略作沉吟,终是接过匣子,肃穆的脸色缓和少许,低声道:

“既然如此……我代弟兄们谢过二位好意。”

“手续已办妥,二位请便。”

然而他心中早已掀起波澜:

这百香花烟……怕是抵我三个月津贴!

百香花唯有图腾境的异兽领地才有出产,根本不是寻常富贵能弄到的货色。

这两个年轻人.....

一个年方十六便入先天,档案加密到我都没权限查阅;

另一个看着嬉皮笑脸,做事却老练得吓人,随手拿出来的都是这种硬通货…背景绝对深得吓人!

这世道,果然实力与背景才是硬道理。

守门久了,什么神仙都能撞见……回头得叮嘱弟兄们,烟可以抽,话不能乱说。今晚的事,必须烂在肚子里!

十几分钟后,赵铁将一份盖章的异兽信息证明递给谭行,语气轻松了不少:

“手续都齐了。不过那颗头颅,建议你们回去后还是去北疆异域污染处理中心做个检测。”

谭行接过文件,利落点头:

“长官放心,回去我第一时间处理掉。”

“行,那我先撤了,还有任务。”

赵铁说完转身要走。

谭行与林东同时道谢,林东更是快步上前相送,笑容热络。

看着林东送着赵铁的身影,谭行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转过身,眼神如刀子般刮在还蹲在地上、试图降低存在感的谭虎身上。

“还蹲着干什么?没蹲够?”

谭行声音冷硬:

“起来!带上你的‘好兄弟’,跟我回家!”

谭虎如蒙大赦,又带着点心惊胆战,连忙从地上蹦起来,讨好地拍了拍大黄硕大的脑袋。

大黄低吼一声,温顺地用头蹭了蹭他。

然而,看着大黄这堪比小牛犊的庞大身躯,谭虎脸上的兴奋劲儿还没完全展开,就僵住了。

他挠了挠头,看向谭行,语气带着点傻眼和迟疑:

“哥…咱们…怎么带大黄回去啊?总不能…真让它跟着跑,或者我骑着它进市区吧?

那也太扎眼了,不得把街坊邻居都吓到?”

谭行一听,直接被气笑了,胸膛起伏了一下,恨不得再给这蠢弟弟来上一巴掌。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

他指着谭虎的鼻子骂道:

“你之前拎着脑袋、骑着老虎,牛逼哄哄往关门冲的时候,脑子丢在荒野里喂异兽了?!

啊?!那时候怎么不想想怎么收场?!”

谭虎被骂得缩起脖子,不敢吱声,只敢用眼神偷偷瞟自家大哥。

谭行看他这副怂样,火气更旺,但眼下也不是继续教训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把这小子按在地上摩擦的冲动,锐利的目光瞬间扫向关隘门口那片自发形成的早市。

那里,不少起早摸黑、在刀口上舔血的拾荒者正一边吃着简陋的早餐,一边明目张胆地看着这边的热闹。

谭行也懒得废话,气沉丹田,声音清晰地传了过去:

“谁有闲置的拖车?结实耐用的那种!租用一次,报酬好说!”

声音在清晨的关隘前回荡,瞬间吸引了所有拾荒者的注意。

在这种地方混的,都是人精。

他们早就看出这兄弟俩不简单,连守军队长都客客气气,此刻有机会搭上话,还能赚点外快,自然有人心动。

果然,没过两分钟,一个穿着磨损皮夹克、脸上带着风霜痕迹,眼神却透着精明的中年汉子快步走了过来。

他先是不动声色地快速打量了一下谭行兄弟和林东,尤其在那头威猛的斑斓猛虎身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便收敛起来,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笑容:

“这位小哥,需要拖车?我那儿正好有一辆改装过的,底板加固过,拉货拉异兽都成,保证结实!您看……”

中年汉子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林东已经干脆利落地开口,直接打断了对方:

“九千联邦币!车我们买了,现在就要,直接开过来!”

这价格一出,中年汉子脸上瞬间绽开惊喜的笑容,忙不迭地应道:

“好嘞!老板爽快!车就在后面,马上给您开来!”

周围竖着耳朵听动静的拾荒者们,脸上则齐刷刷露出懊悔之色。

一辆顶配的新拖车,市价也就五六千,这位年轻老板眼皮都不眨就加了近一倍的价!

这多出来的钱,都够他们换把好点的武器或是添置些保命装备了!早知道这几位如此阔绰,自己就该抢先一步!

中年汉子动作麻利,不出五分钟,便开着一辆看起来颇为结实、底盘明显加高加固过的平板拖车过来了。

虽然车身上布满磨损的痕迹,但关键结构完好,用来运载大黄这种体型的大型异兽正合适。

林东二话不说,直接现场完成了转账。看到账户上多出的九千联邦币,汉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恭敬地将车钥匙递上,又热心地帮忙放下了拖车后挡板。

“哥,这……”

谭虎看着这辆简陋但实用的拖车,又看了看身边威猛的大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让曾经在荒野中驰骋的百兽之王蹲在这种拉货的板车上,他总觉得有点委屈了兄弟。

“怎么?还嫌委屈它了?”

谭行一眼就看穿了弟弟的心思,冷哼一声:

“不想坐拖车,你就让它跟着跑回市区,看看城防军和警备司会不会把它当成野生异兽给击毙了!”

这话如同冷水浇头,谭虎一个激灵,再不敢有异议,连忙连哄带骗地安抚着有些不安的大黄,引导它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拖车平板。

体型庞大的猛虎蹲坐在上面,几乎占满了整个车厢,画面确实有几分突兀的滑稽感。

“妈,您坐副驾。”

谭行安排道,随即拉开银麒麟飞梭的后车门,自己率先坐了进去,然后对着还站在拖车旁,有些不知所措的谭虎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滚上来!”

“啊?哦……”

谭虎不敢违抗,灰溜溜地小跑过来,钻进了后座,紧紧挨着自家大哥坐下,尽可能地缩在角落里,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林东则利落地启动拖车,稳稳地跟在了银麒麟后面,两辆车一前一后,朝着北疆市区的方向驶去。

车内气氛压抑得可怕。

谭行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仿佛在养神,但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谭虎大气都不敢喘。

飞梭平稳地行驶了约莫十分钟,就在谭虎以为大哥可能气消了一点的时候,谭行毫无预兆地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