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让她快去准备,没再看她。
沈苜不知道老夫人一闪即过的愁容是因为什么,但猜想或许是担心她回了国公府见了萧祈光摇摆不定再反悔什么吧。
但不会的,老夫人就瞧好吧!
萧祈光那个渣男看她虐不死他!
明日就是第七日,赐婚圣旨就会下来,萧老夫人带着另一贴身嬷嬷张嬷嬷,先行去了皇宫。
而郑嬷嬷和十几个丫鬟侍卫留给沈苜,让她带着这些人先回国公府。
老夫人虽然十年未回国公府,但国公府也仍有她的耳目和忠心的老人在。
郑嬷嬷知道这些耳目和老人,也能调动,随沈苜回府,一方面能护住她,一方面也能联络这些旧人,及时收拾干净老夫人曾经住的院子。
沈苜带着郑嬷嬷等人从禅山寺回到国公府时,刚过午时。
国公府门口的门卫松懈,此时应当是去用饭,无人看守。
郑嬷嬷先一步带着一众丫鬟侍卫,去老夫人曾经住的百荣苑,联络旧人,并安排好人收拾院子,很快就来寻她。
沈苜颔首,则带着春素,举步朝她的院子韶华苑行去。
只是刚到韶华苑门口,还未踏进去一步,就被身后一个尖锐的声音喝住。
“你站住!”
扭头看去,正是手里拿着戒尺双手叉腰,气势汹汹走来的刁嬷嬷。
“乔绵绵还真是你!你还知道回来啊!未经大夫人允许,竟私自离开国公府多日,简直目中无长辈,无法无天!大夫人说了,若你回来先挨手板子五十下,之后被罚去祠堂跪七天七夜,不得进食进水!”
国公夫人说了,让她亲自行刑,所以她这才接连这几日都戒尺不离手,在国公府到处晃悠,就等着逮着乔绵绵,亲自打她呢!
说话间刁嬷嬷走近,一脸横肉使得她面相更加丑陋。
手中戒尺高高举起,在日头下照得发光,那不是普通戒尺,是用钢铁特制的,打人最疼。
刁嬷嬷肉下巴扬得高高的,居高临下看她,尖声厉道:“乔绵绵,还不赶紧把手伸出来,领罚!”
“刁嬷嬷,你好大的胆子!我家夫人现在还是世子夫人,你一个奴才怎可直呼夫人名讳!”春素一见刁嬷嬷一贯嚣张跋扈的样,现在竟然面上也不装,直接喊夫人的名字。
就顿时来了气!
当即上前护着夫人,怒斥道。
啪!
刁嬷嬷手中举起的戒尺,直接打在春素脸上。
“你个狗奴才,我跟你们主子说话,还轮不到你个下贱胚子插嘴!”
“春素!”沈苜大喊,忙上前查看她脸上的伤。
那钢板打在手心都疼得要命,更别说打在最嫩的脸上。
春素的脸上迅速鼓起一个长方形红肿的包,边缘的位置还被挫破了皮,流着鲜红的血!
春素捂着脸,疼得眼泪直流,却说,“夫人,我没事......”
沈苜的几乎肉眼可见沉冷下来。
拿出怀里干净的帕子为春素拭血,而后又拿出腰间止血的药粉撒上,做完这一切,让春素站在她身后,这才扭头看向刁嬷嬷。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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