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如冰,余光瞥见不远处逐渐走近的人影,对着刁嬷嬷冷道:“现在跪下用戒尺扇自己十下,磕头给春素道歉。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
刁嬷嬷一听这话,扑哧,一下子笑出了声,无情嘲笑她:“就你啊?惹怒你跟惹怒一团棉花有什么区别?我能有什么后果?哈哈哈,乔绵绵你是要笑死我吗?”
又嚣张道:“还让我跪?我让你给我跪下,信不信!”
言罢刁嬷嬷伸手一把就抓住沈苜的手腕,粗壮的臂膀猛地用力一甩,沈苜就被拽了踉跄,而后一个重心不稳扑通一声竟跪倒在地。
正跪在刁嬷嬷脚边!
“夫人!”春素见状大惊,忙冲过去想护着夫人,可春素的力气到底比不过粗壮结实的刁嬷嬷。
刁嬷嬷望着跪在她面前的沈苜,满脸的得意。
如此还不够,要知道前几日她还呵斥过她,这个仇她可记着呢。
“大夫人说了,让我亲自对你行刑打板子!但这个板子也不一定是打手上,打脸上胸前,任何地方都可以。我瞧着你这脸可嫩的紧,要是五十板子打下去,应当会毁容吧?”
边说着刁嬷嬷便龇牙咧嘴阴沉一笑,手中钢铁的板子在沈苜脸上来回划。
而后她又将沈苜手腕反剪在背后,一只脚在踩在她跪在地上的小腿上,如此压制迫使她半分动弹不得。
继续道:“你要是不想毁容也行,在我面前像狗一样爬,再学狗一样撅起屁股讨好主人的样子,给我摇尾乞怜,我就考虑考虑,这五十板子不打在你脸上。”
沈苜眉头紧皱,她的膝盖和手腕都快要被捏碎踩断,疼得她直冒冷汗。
这时候她才清楚地意识到,乔绵绵这副身子到底娇弱成什么样。
简直就跟纸做的一样,被刁嬷嬷轻轻一拽,就踉跄跪地。
只是双膝磕在地上石子上,就疼得浑身发软,半点力气也无。
被刁嬷嬷反剪捏着的手腕,就感觉手腕要断,疼得要死。
这要换做以前她自己的身体,根本感觉不到疼。
不对,要是她以前身体,压根就不会让刁嬷嬷碰到她。
跪在地上被反擒的人,只能是刁嬷嬷这狗奴才!
沈苜感叹后,咬唇暗暗发誓,看来日后她要举重跑步,加强锻炼这副身子了!
收回思绪,视线朝刁嬷嬷身后看去,看到那人影已经冲到近前。
冷笑道:“好啊,我瞧着刁嬷嬷你年纪不大,若是被卖进窑子里,倒是也能撅着屁股摇尾乞怜,供那些糙老男人们享用。”
她如此羞辱的话,直接把刁嬷嬷气炸:“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不把你的脸打花!”
手中戒尺高高举起,可还未落下,只听嘭的一声!
刁嬷嬷被人猛踹后背,整个身子被这股力道直接踹飞!
戒尺哐当一声跌落在地,刁嬷嬷原地滚了好几圈,最后侧趴倒地,猛吐出一大口鲜血。
紧接着,一道气势如洪的声音传来。
“你个欺主的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欺辱国公府世子夫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刁嬷嬷被刚刚那一脚踹得七荤八素,两眼发黑。
听到对方怒喝声,她第一反应是愤怒!
她是国公夫人的得脸嬷嬷,整个国公府国公夫人最大,试问谁敢打她骂她!
可当她艰难爬起身抬头看向来人时,彻底惊呆在原地,瞪大着眼睛,彻底傻眼。
“郑......郑,郑嬷嬷!”
刁嬷嬷在国公府二十余年,自然认得眼前的郑嬷嬷,她就是老夫人身边的心腹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