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与之指了指剑尖上的荷包。
“那个……”
不说要荷包还好,苏与之做出要荷包的动作,谢墨寒的剑尖调转方向,一个利落的挺刺,绣工精美的荷包准确无误地落在地下摆放的铜炉里。
“哎!”
苏与之想挽救已经来不及了。
铜炉里燃着香料,荷包落在上面,起了一簇火苗,噼啪作响,半晌后化为灰烬。
那么好的东西就这么烧了,实在可惜,看她不顺眼,拿东西置什么气,腹诽谢墨寒败家。
可惜地看着铜炉里的一抔白色灰烬摇头。
解决了荷包,谢墨寒的心情看起来似乎好了不少,收剑入鞘。
“你是宸王府的人,本王奉劝你一句,最好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苏与之觉得谢墨寒莫名其妙,她自己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她自己都不知道。
苏与之点头,示意自己正听着呢。
谢墨寒指尖敲了敲手边一个三寸见方的檀木匣子,“这个你拿回去用。”
苏与之伸手拿了过来,一股淡淡的脂粉混合着草药的味道从盒子里溢出。
“这是什么?”
“本王累了,你下去吧。”
谢墨寒低头饮茶水,见苏与之要打开木匣子,忽地下来逐客令,茶盏遮掩面上划过的一丝不自在。
苏与之离开啸月楼,谢墨寒神秘兮兮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她实在好奇木匣子里是什么物件。
回锦瑟轩的路上打开木匣子,掌心大小的瓷粉盒,盒盖子上写着“琥珀玉露膏”。
胭脂阁的琥珀玉露膏,有润肤的作用,苏与之仔细闻了闻,里面好像还加了舒缓肌理的草药,适用于鸡皮肌。
苏与之肌肤光滑,用不上这种东西,谢墨寒送她琥珀玉露膏做什么?
苏与之:“?”
回头瞅了一眼啸月楼,后知后觉想起来今日谢墨寒汤池试探她,她找了张大做替身。
苏与之给张大易容的时候就发现了,张大是鸡皮肌。
难怪谢墨寒给她木匣子的时候,会是那种表情……
一个大男人送另一个男人琥珀玉露膏,的确是有点奇怪。
苏与之捧着琥珀玉露膏笑了一会儿,试探她的事算扯平了。
隔天一大早,云巧送何念安去先生那读书,苏与之没什么事就去刑部转悠,打探最近新抓犯人的消息。
还没等出门,无心找上门为昨晚的事道歉,是他和玉瑶姑娘说话的时候,被谢墨寒逮住了。
苏与之没怪罪无心,是谢墨寒抽风,和无心无关。
过阵子去烟雨楼和玉瑶姑娘说清楚,苏与之不喜欢欠人情。
“和你没关系,我怪你做什么?”
无心长呼出一口气,“那就好,因为这事,殿下对你发火……”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我还觉得挺对不住你的。”
苏与之笑道:“没事,我都不往心里去,你惦记什么啊?有空一起喝酒。”
“那行,回头一起喝酒。”
无心走到门口,不知道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
云巧去送何念安读书,春喜去东街买菜,锦瑟轩只剩下苏与之自己。
无心探头朝门外看了看,回手合上门板,凑到苏与之身前,压低声音问。
“何大夫,我可是把你当兄弟,你告诉我,我绝对不告诉别人,念安那孩子到底是谁生的?”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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