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安是苏与之自己生的,可如今她女扮男装用的是何语的名字。
有来福的前车之鉴,苏与之可不敢相信谢墨寒身边的人,无心的信任度,在苏与之这里大打折扣。
谢墨寒已经知道云巧没生养过,何念安到底是谁生的?
苏与之大脑运转,想着如何自圆其说给何念安安一个生身母亲。
不等她搜肠刮肚找原因,无心简单的脑回路帮她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解释。
无心瞪大眼睛,“念安是你前妻生的吧?”
苏与之心里给无心竖起大拇指,拍了一下大腿,面上做出悲痛表情。
“念安那孩子可怜,他娘生他的时候难产,没挺过去,后来亲戚介绍认识的云巧……”
无心同情苏与之遭遇,连连点头劝慰。
“都过去了,别想那些伤心事了,以后你就把我当亲兄弟……”
哥俩好地又碰了杯子。
这天,又到了为谢墨寒施针的日子。
烛光昏暗,谢墨寒赤着上半身,趴在床上。
苏与之捻着银针推入穴位,两人谁都能没说话,夜风拍打在窗上发出簌簌的声音。
略显尴尬的气氛中,若有似无多了几分不易让人察觉到的东西。
昨天谢墨寒送她的那盒琥珀玉露膏,虽说不适合她,难得谢墨寒有这份心,还是得道声谢。
几根银针刺入穴位,苏与之开口,“那盒琥珀玉露膏……谢殿下体恤。”
谢墨寒原本面朝何语,听她提及琥珀玉露膏,有不自在地别开了脸。
“别多想,只是不愿你身上鸡皮肌吓到了旁人。”声音有些闷闷的,故作冷淡。
苏与之心里清楚谢墨寒说的鸡皮肌是烟雨楼的侍从张大,可这话听着就莫名的刺耳,谢墨寒的不举之症何时康健可是取决于她。
谢墨寒就没有那个命根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自觉,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苏与之无语地瞅了一眼谢墨寒,最后一根银针刺入穴位。
也许是力道大了,谢墨寒不觉“嘶”了一声,扭头看向苏与之。
苏与之一本正经解释不是她故意扎他。
“殿下的至阳穴经络不通,扎完这针经络就通了。”
谢墨寒没多说什么,脸色有些不好。
“殿下,张大人来了,说是来找您商议下个月的科举。”赤阳在门外禀告。
“让张大人去书房,本王穿件衣裳稍后就到。”
苏与之瞧着时间差不多,拔掉谢墨寒后背银针。
谢墨寒坐起身。
“衣裳。”
苏与之回手把衣裳递给谢墨寒,谢墨寒抬着手臂没接,狐疑地看着她,明摆着让她伺候更衣。
平日在谢墨寒身边伺候的都是来福,方才苏与之为谢墨寒施针的时候,来福出去了。
屋里除了谢墨寒这位爷,就剩下苏与之一人。
谢墨寒还等着更衣,她扭扭捏捏反倒惹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