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见了一条蛇,就吓得爬到树上去了。”林若瑶抬起头,看着他眼底的笑意,知道他并没有嫌弃自己,心里多了几分愧疚。
要不是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他也不会受伤。
“我们还是要赶紧换回来才好,”她吸了吸鼻子,好奇地问道:“对了,顾砚辞,你是怎么认识那个江湖术士的,他真的有办法吗?”
顾砚辞往火堆里丢了几根枯枝,山洞里的光线更亮了些,映得他的目光沉静如水。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讲述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
“很多年前,京城有位将军夫人,怀胎十月,临盆时却遭遇难产。折腾了一天一夜,孩子始终生不下来,夫人早已气息奄奄,连御医都束手无策,说母子二人恐怕都难以保全。”
林若瑶屏住了呼吸,听得十分入神,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担忧道:“那怎么办?”
“就在将军绝望之际,一位云游道人忽然找上门来,说自己是青云观的道士,能救夫人性命。将军虽半信半疑,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顾砚辞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悠远,“那道人并未进屋,只是在产房外点燃了一炷清香,又取出一张黄符,让下人贴在产房门上。
他闭目打坐,口中念念有词,没过多久,产房里便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哭声。母子平安!”
“哇!好神奇啊!”听到母子平安,林若瑶放心地笑了。
顾砚辞却摇了摇头,语气复杂:“可不知为何,夫人醒来后,看到那个孩子,却没有丝毫做母亲的喜悦,反而满眼厌恶。
她对那个孩子始终冷淡疏离,平日里连正眼都不肯瞧他一下,更别说疼爱了。母子二人的关系,平淡得如同陌生人。”
“那个孩子肯定很伤心吧,”林若瑶听得很是心疼,皱着眉道:“或许,那位夫人也有自己的苦衷呢?比如生产时受了太多苦,心里有阴影?又或者,她只是性格冷淡,不擅长表达?”
看着她一脸真诚为夫人辩解的模样,顾砚辞的心忽然一暖。
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试着理解过那位夫人的冷漠,更没有人同情过那个被母亲嫌弃的孩子。
可她,却会这般温柔地为陌生人寻找理由。
山洞里的火光跳跃,洞内的寒意消散了不少。
林若瑶还想再问后来怎么样了,外面突然响起不知名的野兽嚎叫。
她浑身一抖,抬头看向顾砚辞,眼神带着几分祈求,“顾砚辞,我们能不能一起睡啊?我就靠在你旁边,绝对不打扰你。”
顾砚辞脸上又恢复了冷淡,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他避开她失望的目光,语气生硬:“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我们早晚要和离,保持距离对你我都好。”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顾砚辞,”林若瑶抿了抿唇,说话的尾音拉得很长,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
“那你别睡了,守夜。”顾砚辞假装没看见,拿过包袱当枕头,自顾自躺了下去。
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留意到在洞口的阴影处,一双双眼睛正透过缝隙注视着他们。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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