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篝火的微光,将林若瑶落寞的影子拉得狭长。
“只能靠着,别动手动脚的。”顾砚辞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嗯嗯,顾砚辞你真好。”林若瑶生怕他下一秒就反悔,赶紧用力地点点头。
她开心地靠在他身边,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洞外传来“吱呀”一声,似乎是利器刮过岩石的钝响。
“顾……”林若瑶吓得立刻睁开了眼睛,整个人抱住了顾砚辞。
“嘘。”顾砚辞猛地捂住她的嘴巴,声音压得极低,眼底只剩冷厉,另一只手悄悄按在了身旁的木棍上。
他侧耳细听,那钝响越来越近,还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和几句污言秽语。
夜里的听觉本比白天敏锐,此刻就连靴底蹭过碎石的“沙沙”声,都清晰得刺耳。
林若瑶的心脏骤然缩紧,高大的身躯,玄色的劲装,本该是威慑四方的模样,此刻却像受惊的幼兽,下意识把顾砚辞抱得更紧了一些。
“轰隆!”
洞口的藤蔓被人从外粗暴扯开,断裂的藤条带着泥土飞溅进来,三道黑影裹挟着寒风走进了山洞。
为首的壮汉满脸横肉,腰间别着把大刀,手里的砍刀还滴着露水!
他身后两个男子拎着木棍,眼神像饿狼似的扫过洞内,最后齐刷刷黏在顾砚辞身上,目光黏腻得让人发慌。
顾砚辞打量了下几人的衣着神态,心里立下有了结论:山匪!
山匪头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粗哑的声音在狭小的山洞里回荡,“这是老子的地盘,你们这对野鸳鸯,竟敢占窝?”
林若瑶起身将顾砚辞挡在身后,眨了眨眼,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这山洞是有主人的,我们现在就走。”
闻言,几个山匪哈哈笑出了声。
“要走也行,”他们的目光绕过了她,在顾砚辞现在那张白皙的小脸上打转,露出猥琐的笑,嘴角的刀疤都拧成了歪扭的弧线,“把这小娘子留下。”
“大哥好眼光!”左边的瘦高个搓着手凑上来,眼神直勾勾盯着顾砚辞瞧,“这小娘子细皮嫩肉的,比山下窑子里的还俏,带回寨里保管兄弟们乐呵!”
右边的喽啰也跟着起哄,伸着脖子打量:“看这腰细的,一掐就能出水,真是便宜那傻大个了。”
顾砚辞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被人用这般龌龊的目光打量过,那些眼神像黏腻的虫子,爬过他的脸颊、脖颈。
他发出一声冷笑,“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哟,还是个烈女子,”山匪们被逗得哈哈大笑,往前逼近两步,“可惜啊,挑男人的眼光还得再改进!你看这软蛋!”
他抬手指向林若瑶,语气满是嘲讽,“吓得连话都不敢说,还能护得住你?”
说着,几人围了上来,山匪头子还伸出手想要去扯顾砚辞。
林若瑶虽然怕得浑身发抖,但看着那只伸向顾砚辞的脏手,一股莫名的勇气涌上来,她猛地伸手将顾砚辞护在怀里,带着后退了几步。
“你们别碰他!”话一出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连带着身体都在颤。
山匪们见她这副外强中干的模样,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山匪头目拍着大腿,笑得满脸横肉都在抖动:“哈哈哈!老子没说错吧?这就是个银样镴枪头!小娘子,你跟着他迟早受委屈,不如跟了老子……”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语气油腻又猥琐,“老子保你在这山里吃香的喝辣的,比跟着这软蛋强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