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散仙 第七章 第一次下斗(2/3)

“喏,这里以后就是你们需要经常打交道的地方之一。”李文瀚指着那些架子,“很多东西刚发掘出来,需要初步清理、登记、编号。胆子小点的,晚上还真不敢一个人进来。”

三蛋子缩了缩脖子,小声问我:“明子,你说……这里头会不会也有……那种东西?”

我没好气地低声道:“有个屁!都是死了一千八百年的老骨头老物件了,要有啥也早就成精飞升了!你以为都跟咱上次碰到的那个一样‘新鲜’啊?”

话虽这么说,看着那些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幽冷光泽的青铜器和森白的骨骼,我心里也有点发毛。这地方,阴气好像不比殡仪馆轻多少。

接着,李文瀚带我们去了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在二楼,面积不大,但堆满了书和资料,墙上挂着巨大的地图和各种器物线图,窗台上还摆着几盆绿植,显得既有学术气息,又不失生活情趣。

“坐。”他指了指角落里的沙发,给我们倒了杯水,“别紧张,咱们这单位,没那么多规矩。以后你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协助我处理一些杂事,比如整理我刚从野外带回来的资料和标本,维护库房秩序,有时候所里有野外任务,人手不够,你们也得跟着去搭把手,干点体力活。”

他拿起桌上一个满是泥土的陶罐碎片,用软毛刷小心翼翼地刷着:“考古这行当,看着神秘,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很枯燥,是水磨工夫。但只要你沉下心来,就能从这些不起眼的碎片里,读到千百年前的故事。”

我和三蛋子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对我们来说,目前这还只是一份能交社保的工作,至**百年前的故事...还是先搞定眼前的温饱比较实在。

我们的工作确实不算繁重。开始的几天,主要是跟着李文瀚学习如何整理登记新入库的器物碎片,学习使用简单的测量和绘图工具,熟悉库房物品的摆放规律。三蛋子虽然毛躁,但力气大,搬运东西是一把好手。我则相对细心些,整理文书资料、给器物贴标签之类的活计做得还算稳妥。

李文瀚对我们似乎挺满意,闲暇时,还会跟我们讲讲某些器物的年代、用途和背后的典故。渐渐地,我们对那些冰冷的瓶瓶罐罐,不再仅仅是觉得“晦气”或者“老古董”,开始有那么一点点模糊的好奇。

日子长了,我们也开始有点混不吝了。有一次我和三蛋子一起登记一批碎瓦当,我贴标号他登记。这家伙烟瘾犯了,非要边抽烟边干活。我好心提醒他:“蛋啊,这儿都是文物,抽烟不合适吧?”

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明子,我就抽一根提提神,保证不乱弹烟灰。”

结果这家伙登记到一半,顺手就把烟头掐灭丢在旁边一个破陶罐里了。我当时也没太在意,谁能想到这个随手之举后来能闹出那么大动静。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所里的老研究员老何突然哭哭啼啼地冲进办公室,一个劲地捶自己的大腿。李文瀚赶紧问怎么回事,老何带着哭腔说:“完了完了,还挖掘个屁啊,还申请个腿啊,赶紧冲进去看看吧,省里前些日子发现的那个遗址肯定被盗墓贼光顾过了!又是白忙活一场空啊!别在那慢工出细活了,赶紧增加力度吧”

李文瀚很纳闷:“何老师,您怎么知道的?”

老何指着那个陶罐,痛心疾首地说:“我在刚出土的陶罐里发现了几个烟头!这肯定是盗墓贼留下的!”

我当时差点没憋住笑,转头一看三蛋子,好家伙,脸都绿了。

李文瀚不敢怠慢,严肃地说:“赶紧报警,让警方通过烟头提取一下DNA信息,顺着这条线索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希望尽快把盗墓贼绳之以法。”

老何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对!抓住了统统枪毙!”

“毙”字刚说出口,三蛋子“噗通”一声就坐地上了,连滚带爬地抱住那个陶罐,声音都在发抖:“何老师!李老师!别报警!那烟头...那烟头是我的!”

老何当时就愣住了,推了推眼镜,不可置信地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