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高岭之花后,她被强取豪夺了 第一卷 第3章 怎如此下流(2/2)

“沈姑娘,本官堂堂大理寺卿,为何要寻死?”魏晋礼站起身,揉了下额头,想要驱散脑中突然浮现的旖旎之色,他向来不耻男女之欲,但今日竟是因着一个女子,乱了思绪。

但刚才沈莺喃喃念着的那句话,他听清了。

这借口,还真是荒唐。

听了魏晋礼的责问,沈莺的双颊更红了,虽说是他失礼在先,可毕竟也是她主动为之。

若非她看花了眼,也不会出这般差错。沈莺低下了头,支支吾吾地解释着:“我的婢女不见了,刚一时心急找人,又瞧见大人一副快要掉下去的模样,才……才慌了神。”

这话说得乱,全然没什么关联。

怀中失了娇软,魏晋礼迎了一阵冷风,等思绪暂缓后,才垂眸望着眼前的女子。

似乎从第一次见面起,她便总是说错话、做错事,装似天真无意,可眼底的算计却是难以掩藏。

在他面前耍些小聪明吗?实在是愚蠢至极。而他,一向最不喜蠢笨之人。

忽而,魏晋礼冷了脸,语气颇为厌烦道:“沈姑娘,京城容不下蠢人。更莫要与我,耍心机。”

此话说得直白,甚至算得上诛心之言。

沈莺顿时脸色煞白,差点儿就要将头颅埋进地缝中了。

她……不过是看错了而已。

而且她也是好心啊……

若是他刚才掉下去了呢?

身侧,墨书正提着一壶刚温好的清酒赶过来,虽没瞧见刚才发生了什么,但迎风就听见了这番话,心底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沈姑娘,果真是得罪主子了!

忍冬跟在了墨书的后头,她睡到半夜才发觉船舱内的暖炉没了炭火,又担心自家姑娘冻着了,才起身想去厨房寻一些炭。幸而撞见了墨书在,才没白跑一趟。

“姑娘,奴婢在这儿呢!”忍冬见沈莺落寞地低着头,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定是睡醒未见她人,急急出来寻自己,这才出了差错。

沈莺听见声音,回头瞧见了忍冬,心下那股委屈更浓了,却还是忍住了眼角的泪,偏生不让它掉下来。

吸了一下鼻子,沈莺泛红的眼眶隐着泪珠,她朝着魏晋礼浅浅一拜,“怪我多事,冲撞了少卿大人,往后定不会了。”

盈盈的月光照耀之下,美人戚戚,自是让人心生怜惜。

往常在安阳时,那些男子总是见不得她落泪的。

闻言,墨书暗自叹道:他家主子也太不近人情了!

唯独魏晋礼冷眼旁观,未曾再接话。

一句“多事”,将她自己高高挂起,摘了个干净,倒像是他咄咄逼人了。

见状,忍冬上前扶了一把沈莺,摸着她泛凉的手,轻声劝着:“湖上风大,姑娘手都凉了,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沈莺这才点了点头,答了一声:“好。”

没得继续留下被人嫌弃,沈莺眼波流转,满含委屈的轻瞥了魏晋礼一眼后,转身就回了客舱。

待到两人重新躺回了床上,沈莺一把将棉被蒙在了脸上,似是全然没了精气神。

忍冬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沈莺的脑袋,宽慰道:“姑娘从前做事,可没这般心急过。可是……可是又想起了那人?”

沈莺缩在被子里,不出声。

忍冬自知劝也没用,也就岔开了话头,又道:“那位大人怕是个不好相与的,姑娘还是莫要与他斗气了。”

听到这话,沈莺将被子往下一扯,露出了一张娇俏的脸来,全然没了刚才泪盈汪汪的神色,她鼓着两颊,气呼呼道:“堂堂大理寺少卿,谁知竟是这般刻薄!且等着吧,还不知是谁蠢笨呢!”

魏家这门“娃娃亲”,沈莺并不觉得是桩美事,只怕其中另有算计,她自当要另寻几条出路来。

世上男子本就薄情,她既受了教训,便决意不会重蹈覆辙了。

此番入京,她亦要为自己搏一搏前程,总归都要试上一试。

否则,她才不愿认命。

忍冬知晓自家姑娘一向心气高,又被那负心汉蒙骗了一场,心底憋着一口气。但方才那位一瞧就是不好惹的主,忍冬将被角掖好,回道:“是是是,我家姑娘最聪慧了。快睡吧。”

沈莺打了个哈气,翻身睡了过去。

船尾处,魏晋礼将那一壶清酒倒入了湖中,此番南下之行,他失了一位好友,今夜是他的头七。科举舞弊一案,牵扯甚广,虽抓了几个无足轻重的考生,但为避免打草惊声,他未曾将那条线全部扯起,而是留一条引子,等蛇出洞。

他只怕朝堂之中,已有人收到了风声,乱了这局棋。

此事,他须得回京后,细细筹谋。

可等他回舱入榻,脑中却偏偏想不得正事,那股酥软的触感藏于心间,萦萦不绝。

待到他好不容易合上眼,却又是绮梦连连,一夜未止。

梦中低吟婉转,娇软缠绵,直至那颗晶莹剔透的泪珠落下,他才恍恍转醒……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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