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夺取异能,我独断万古万族 时空逆旅,贞观初遇(1/3)

当那道贯穿时空的光柱将苏铭彻底吞没的瞬间,他残破的意识便被抛入了一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瑰丽通道——光阴长河。

这里没有上下左右,没有过去未来,只有无穷无尽、奔流不息的光影洪流。苏铭的灵魂,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被一股无可抗拒的伟力裹挟着,向着遥远的过去疾驰。他的身体依旧深度昏迷,精神力枯竭到仅剩1点的可怕境地,使得他对外界的一切失去了所有主动感知的能力。他像一个被剥夺了所有感官的囚徒,被困在自己意识的最深处,无法思考,无法反应,唯有那超越维度的旅行所带来的、最本源的震撼,如同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近乎停滞的灵魂。

尽管他无法“看”,无法“听”,但光阴长河本身的存在,其蕴含的磅礴信息与法则碎片,却直接烙印在他的灵魂本源之上。

他“感觉”到身侧有无尽的星辰在诞生、膨胀、闪耀,最终又归于寂灭,爆发出最后也是最绚烂的光芒,那是一个个宇宙纪元的缩影;他“感觉”到巨大的、难以名状的阴影从“上方”掠过,那是某些强大到足以在时光中留下自身印记的古老存在,它们的低语仿佛来自万古之前,蕴含着开天辟地的秘密与疯狂;他“感觉”到文明的火焰在“下方”点燃,最初是微弱的火星,随即呈燎原之势,建立起辉煌的城邦、创造出璀璨的文化,最终却又在战火或天灾中化为冲天的烈焰与无尽的尘埃,只留下断壁残垣在时光中沉默。

他看到巨大的神祇虚影在混沌中搏杀,鲜血洒落,便化作一个个小世界;他看到先民们筚路蓝缕,刀耕火种,祭祀的火焰沟通天地;他看到王朝更迭,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他看到文人墨客,挥毫泼墨,文章光焰万丈;他也看到无数的生老病死、爱恨情仇,如同长河中的一朵朵浪花,升起、绽放、然后破碎,重新融入那无尽的洪流之中。

这些画面破碎、扭曲、光怪陆离,没有先后顺序,如同被打碎的万花筒,又像是无数场宏大戏剧的片段同时上演。创世的辉煌与灭世的悲壮并肩而行,英雄的赞歌与平民的叹息交织共鸣。时间在这里失去了线性,空间在这里折叠扭曲。他仿佛同时置身于恐龙称霸的莽荒、人类初生的懵懂、帝国鼎盛的繁华以及他所熟悉的那个末世绝望。

这是一种超越感官的体验,是灵魂直接与时空本源进行的对话。苏铭那仅剩1点的精神力,在这信息的狂潮面前渺小如尘埃,若非有一股来自始皇陵的柔和力量(老者残存的力量)如同护盾般包裹着他的灵魂核心,恐怕他的意识早已被这浩瀚的信息流冲刷成空白,彻底迷失在时光的乱流之中。

在这漫长的旅途中,唯一不变的,是他紧闭的双眼,和那如同沉睡(或者说濒死)般的静止。他像一个最纯粹的过客,见证了时代的兴衰,目睹了文明的轮回,却无法参与,无法改变,甚至连发出一声惊叹都做不到。这种绝对的被动与周遭那动态到极致的宏伟景象,形成了一种诡异而令人心悸的对比。

不知过去了多久。在这条没有时间标尺的长河中,或许是一瞬,或许是永恒。终于,那包裹着他的流光开始减弱,前方出现了一个相对稳定、散发着某种独特气息的“出口”。那气息,带着一种初生的朝气、一种开拓的锐意、一种混合着泥土芬芳与鼎盛人文的独特韵律——那是属于一个特定时代,贞观年间的烙印。

“嗖!”

流光彻底收敛,苏铭感觉那无所不在的时空撕扯力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实实在在的“坠落感”。紧接着,便是身体与坚实大地碰撞的沉闷触感,以及泥土、青草和某种不知名野花的清新气息涌入鼻腔——这微弱的气息,对他那近乎麻木的灵魂来说,不啻于一声惊雷,宣告着他终于结束了那场超越想象的时空之旅,抵达了目的地。

然而,碰撞的冲击对于他这具本就因灵魂重创而失去大部分生理调控的身体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他依旧无法动弹分毫,意识沉沦在黑暗的深渊,只有最本能的生命体征还在微弱地维持着。

……

也不知在冰冷的土地上躺了多久,或许是一刻钟,或许是大半天。终于,一阵细碎而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林间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