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夺取异能,我独断万古万族 帝身献祭,逆转长河(1/3)

主室内,星空虚影静谧流转,仿佛独立于万古之外。老者(始皇残魂)那虚幻的身影,立于那具巨大、漆黑、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棺椁之前。他的目光,落在了棺椁之上,那目光中,没有了之前的追忆与感慨,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以及一种……即将履行最终职责的决绝。

他缓缓抬起那近乎透明的手掌,按在了冰冷厚重的棺盖之上。没有用力,那棺盖却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发出一阵低沉而古老的摩擦声,自行缓缓向后滑开,露出了棺椁内部的景象。

老人推开棺椁,看着里面。

棺内,并无寻常帝王陵寝中常见的奢华陪葬品,只有一具栩栩如生的……躯体。

那躯体,身着一袭早已褪去光泽、却依旧能看出昔日玄黑为底、金丝绣绘日月星辰与山川社稷图案的古老帝袍。头戴旒冕,珠帘垂落,遮掩了部分面容。身躯魁梧而挺拔,即便静静地躺在那里,也自然散发着一股统御八荒、镇压**的无上威严。其面容,虽因岁月而略显苍白,但眉宇间的英武与那股睥睨天下的气概,却未曾有丝毫减弱。

这面容,与站在棺椁旁的虚幻老者,长得如出一辙!

这正是始皇,是他万古之前,真正纵横星海、定鼎人族的无上帝皇之躯!

看着棺中这具与自己灵魂同源、却早已失去所有生机,仅仅依靠帝陵特殊环境和自身残留的皇道法则才保持不腐的肉身,老人不由深深一叹息。

那叹息声中,蕴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有对过往峥嵘岁月的最后告别,有对自身力量终究敌不过时光流逝的无奈,更有一种……超脱于物外的释然。

“终究……岁月,才是最强的催命符。”他低声自语,声音在这空旷的主室内回荡,带着万古的沧桑。

“哪怕实力再过于强大,神通可摘星拿月,法则能定鼎乾坤,在无尽的时光面前,万万载之后,又终究只是一抹尘土,一捧黄土。”

他曾屹立于宇宙之巅,俯瞰万族兴衰,一言可决无数文明存亡。龙族祖神如何?万族联盟又如何?最终皆被他踩在脚下,铸就人族无上辉煌。可那又如何?如今,他也只剩这一缕即将消散的残魂,和一具空留其形的躯壳。

这并非颓丧,而是一种勘破。他早已接受了这个结局。只是,在彻底归墟之前,他看到了苏铭,看到了那枚由他亲手铸造、承载着他部分心血与期望的“时空之遗”,看到了人族血脉在这陌生时代的延续……这让他死寂了万亿年的心湖,再次泛起了涟漪,也让他做出了那个最终的决定。

老人不再犹豫,他伸出虚幻的双手,以一种无比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沉眠的姿态,将自己的尸体,从棺椁之中,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那帝皇之躯离开棺椁的瞬间,整个主室的星空虚影都为之微微一暗,仿佛失去了部分核心的支撑。尸体悬浮在半空,帝袍无风自动,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严。

接着,老人开始行动了。

他以指代笔,以自身那虚幻却蕴含着无上道韵的魂力为墨,开始在主室中央那片最凝实的星空虚影之上,刻画起了一个极其复杂、极其玄奥、散发着难以言喻古老与神秘气息的法阵!

这法阵的纹路,并非任何已知的符文体系,它们扭曲盘旋,时而如龙蛇起陆,时而如星云旋转,时而如大道轨迹自然勾勒!每一笔落下,都引动着四周的星辰虚影随之明灭,都消耗着老人本就所剩无几的魂力!那纹路中,仿佛蕴含着时间与空间的终极奥秘,蕴含着逆乱阴阳、颠覆因果的无上伟力!

这个过程,十分漫长。老人的身影,随着法阵的逐渐成型,而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透明。但他刻画的手指,却始终稳定如初,眼神专注而坚定。

在等待法阵最终成型的同时,他再次抬起了那几乎快要看不见的手指,对着虚空,屈指一点!

这一点,看似轻描淡写,却仿佛按在了整个帝陵的“心脏”之上!

“嗡——!!!”

整个庞大的、依山而建、埋葬了万古秘密的帝陵,随之一震!不仅仅是苏铭所在的主室和廊道,包括外部的封土堆、神道、残存的建筑基址,甚至是更深层未被探索的区域……整个帝陵所在的空间,都发出了一种不堪重负的、仿佛来自地基深处的哀鸣!

然后,在一种无法理解的伟力作用下,这占据了广阔土地的帝陵,开始以一种违反常理的速度,急速缩小!

山峦般的封土在收缩,绵长的神道在扭曲折叠,无数的墓室、陪葬坑(即便内部早已空荡)被强行压缩!就如同一个被无形大手捏住的模型,空间本身在被折叠、被浓缩!

不过是眨眼之间,那庞大无比的帝陵,竟然化作了一个拳头大小、散发着土黄色光芒、内部仿佛有无数微缩宫殿楼阁光影流转的精致模型,悬浮于老者的手中!

看着手中这凝聚了他毕生心血建造、最终也成为他沉眠之地的帝陵缩影,老人眼中最后一丝留恋也化为了决然。

“那就……让我再助你一臂之力吧。”他喃喃着,声音已经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下一刻,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那凝聚了整个帝陵精华与本源的缩影,直接投向了悬浮在苏铭身旁的“时空之遗”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