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学者的 relief 是短暂的。在逃亡的肾上腺素消退后,他意识到自己受伤的程度。一根断裂的肋骨?内出血?他呼吸艰难,每次吸气都伴随着剧痛。
他还感到一种奇怪的寒冷从圆筒中渗出,渗入他的骨骼。它似乎在吸收他的生命力,他的温暖,以换取……什么?
当马库斯最终打开隔间时,他们已经远离海岸,亚历山大只是地平线上的一个橙色光点。
“赫伦?你还好吗?”商人手持油灯,俯身查看学者。
赫伦几乎无法保持清醒。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蓝。“马库斯,”他声音微弱,“听我说。”
“省点力气,朋友。我们安全了。我会带你去安条克,你可以——”
“不,”赫伦打断他,用最后的力量紧抓商人的手臂。“我的时间到了。圆筒……它需要生命之力才能保持休眠。我的生命。”
马库斯困惑地皱眉。“我不明白。”
赫伦将圆筒推入商人手中。“拿着它。保护好它。绝不能让它落入‘守望者’之手。他们寻求利用它的力量控制循环,而非打破它。”
圆筒在马库斯手中感觉出奇地轻,几乎无重,却又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年龄和力量。雕刻似乎在移动,适应他的触摸。
“但我该怎么做?”马库斯问道,突然感到压倒性的责任。“我只是个商人。”
赫伦的呼吸越来越浅,眼睛开始失焦。“隐藏它。将它传给值得信任的人。等待……等待符号对齐的时刻,当循环脆弱时。然后也许……也许它最终能被使用……而非被利用……”
老学者的声音逐渐消失,他最后呼出一口气,身体瘫软下去。
马库斯独自站在摇曳的灯光中,手持古代力量的遗物,脚下是死去的学者,周围是无尽的海洋。远方的亚历山大仍在燃烧,一个时代的终结。
“循环必须被打破,”他低语,重复赫伦最后的警告,话语沉重地悬在空气中,仿佛一个誓言,一个诅咒,一个为千年斗争拉开序幕的预言。
Above, the stars turned in their eternal courses, indifferent to the affairs of mortals, yet perhaps not entirely unmoved by the object now in the Syrian merchant's hands—the key to all that was, and all that might yet be.
马库斯凝视着手中的圆筒,感受着它那不自然的轻巧和冰冷的触感。雕刻似乎在微微发光,随着他的呼吸节奏轻轻脉动。他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作为一名商人,他更相信金子和银币的实在价值。但这个物体...它挑战了他对现实的一切认知。
“船长需要知道我们多了个乘客,”他喃喃自语,随即摇了摇头,“不,最好不要。”
马库斯小心翼翼地将赫伦的遗体安置在角落里,用一块帆布轻轻覆盖。他承诺自己会为这位学者举行适当的葬礼,当机会合适的时候。现在,他需要隐藏这个圆筒。
货舱里堆满了来自亚历山大的货物:埃及的纸莎草、希腊的橄榄油、腓尼基的紫色染料,以及各种贵重的金属和珠宝。马库斯找到一个空的小青铜箱,原本是用来装香料的。他在里面垫上柔软的丝绸,然后将圆筒小心地放进去。
当箱盖合上的那一刻,马库斯感到一种奇怪的失落感,仿佛与某种重要事物的连接被切断了。同时,他也感到一丝安心——这个神秘物体的力量现在被 containment,至少暂时如此。
他走上甲板,深吸一口咸湿的海风。夜空中的星星格外明亮,仿佛在注视着这艘小船和它不寻常的货物。水手们各司其职,似乎没有注意到刚刚发生在货舱中戏剧性的事件。
“一切还好吗,马库斯?”船长走过来问道,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水手,脸上刻满了风吹日晒的痕迹。
马库斯强迫自己露出轻松的表情:“一切都好,尼科斯特拉托斯。只是检查一下货物是否安全固定。”
船长点点头,目光投向远方仍在燃烧的亚历山大:“可怕的景象。整个文明在火焰中消失。”
马库斯跟随他的目光,心中涌起一阵悲伤:“知识不应该这样被毁灭,无论以什么名义。”
“皇帝有他的理由,”船长耸耸肩,“但我们商人有我们的:利润和安全。说到安全,我听说皇帝的士兵在寻找某个从图书馆逃出来的人。一个老学者,据说带着某种珍贵的东西。”
马库斯的心跳加速,但他保持外表平静:“真的吗?希望他们不会打扰 honest 商人。”
船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在这个时代,马库斯, honesty 有时候是奢侈品。无论如何,我们已经离开了那片混乱。前往安条克的旅程应该相对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