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
太初之门的星尘突然集体尖叫。不是风拂过的轻响,是空间结构被硬生生攥住的哀嚎 —— 远处的维度海边缘,道 “裹着尖刺的黑球” 正碾过星尘,所过之处,淡紫色的空间膜像破布般撕裂,碎块还没落地就被黑球吸成废渣,连刚重燃星光的小宇宙残骸,都被它一口吞进体内,化作核心处跳动的暗红光。
是终末巨构体!
那东西哪是什么兵器,根本就是个 “移动的微型黑洞”—— 直径足有百丈,表面插满数丈长的金属尖刺,尖刺上还挂着未消化的星舰碎片与生灵残躯;核心处隐约能看到道 “扭曲的人影”,是议会余孽首领!他的灵魂正被巨构体疯狂燃烧,每一次跳动,都有黑绿能量顺着尖刺往外溢,把周围的星尘染成死寂的黑色。
“扶摇子!滚出来受死!”
首领的咆哮从巨构体里炸出,带着灵魂燃烧的疯狂与嘶哑,“你以为通了江湖就赢了?你以为毁了锁链就有自由?看看这些宇宙!没有秩序约束,它们只会在混乱里自我毁灭!只有绝对秩序,才能让文明存续!”
巨构体猛地加速,尖刺划破空间,留下道道黑色划痕,直扑太初之门 —— 它的目标不是扶摇子,是门户本身!显然首领想崩碎太初之门,让门内的混沌之力涌出,彻底搅乱刚通的江湖,重新建立他所谓的 “绝对秩序”。
“尊的门,你碰不得!”
扶摇子猛地从石像旁站起。怀里的小鲲还在沉睡,他小心翼翼将其放在石像断口的光纹旁(借石像余温护着),转身时左胸残存的七德纹突然爆起青光 —— 没有之前的璀璨,却透着 “宁死不退” 的坚定。他抬手引动归墟的太初息风,淡青光在身前凝成 “丈余高的屏障”,屏障上嵌着半褪的逍遥印,印纹里还飘着细小的道果虚影,是之前净化后残留的逍遥之力。
此刻的他,站在巍峨的太初之门与沉寂的青宸石像前,身影渺小得像粒星尘,却挡在了百丈巨构体与门户之间,像道不可撼动的界碑。
“碰不得?” 首领的笑声从巨构体里传出,带着嘲讽,“你那破屏障能挡我?我这巨构体吞了三个小宇宙!你的逍遥道在绝对力量面前,就是笑话!所谓的‘自在’,不过是你逃避秩序的借口!”
巨构体突然对着屏障喷出道 “黑绿光柱”—— 是燃烧灵魂与宇宙残骸凝成的毁灭能量,光柱所过之处,空间直接被烧出黑洞,连太初息风都被点燃,化作黑色火舌,朝着扶摇子的屏障扑去。
“轰 ——!”
光柱撞在屏障上的瞬间,淡青光盾瞬间布满裂纹。扶摇子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在屏障上,血珠刚碰到黑绿能量,就被瞬间蒸发,左臂的衣袖也被火舌燎成灰烬,露出底下还没愈合的伤口(之前碎七德纹留下的)。但他没有退,反而将更多息风注入屏障,咬着牙嘶吼:“我再说一次 —— 你建的不是秩序,是囚笼!”
“囚笼?” 首领的声音更疯狂了,“若不囚着那些混乱的生灵,他们会毁了自己!会毁了所有江湖!我这是在救他们!”
“救?” 扶摇子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与坚定,“你把鲲祖锁在死宙,用斗升水折磨它,是救?你把反抗军洗成傀儡,让他们亲手杀同伴,是救?你吞了三个小宇宙,让里面的生灵连哀嚎都发不出,是救?”
他抬手对着巨构体的方向,屏障上的逍遥印突然亮起,映出 “之前被救的江湖画面”:机械佛童在禅院修星舰,虫族幼虫护着星蛋,流民们在新家园种灵植,星灵族的幼崽在星光里欢笑 —— 这些画面透过屏障,直接传入巨构体核心,落在首领燃烧的灵魂上。
“你看!” 扶摇子的声音陡然拔高,风瞳里的青绿爆起强光,“这才是生灵想要的!不是被你锁在笼子里‘活着’,是能笑着修星舰,能安心护幼崽,能自在种灵植 —— 这才是文明该有的样子!道法自然,自有其序,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从来不需要谁强加所谓的‘绝对秩序’!”
首领的灵魂突然剧烈颤抖。巨构体的暗红光瞬间紊乱,显然那些画面刺痛了他 —— 或许他也曾有过想守护的江湖,只是后来被权力与偏执迷了眼。但很快,他的咆哮又响起,带着破罐破摔的疯狂:“假的!都是假的!没有秩序,这些都会消失!我要毁了门!毁了你的逍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