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怕,皇帝仍是不放过他。
按照荣获对皇帝的了解,皇帝也深知靖隋军内部的情况,他一定不会严惩刘胜,便是要给他定罪,也只会是个不轻不重的名头。那么,就不会派重兵过来,更不会愿意惊动其他府军,只会让人来请刘胜回京自辨。当然,皇帝可能会趁势派他的心腹之人来接掌刘胜的全部职务,顺势安插他的人进入靖隋军内部。荣获就是想要反对,此时也无力反驳,更无力阻止。
相反,为了让皇帝放心,不再继续深究其他府军的罪责,荣获还得赶紧想法子阻止皇帝。
想到这,荣获叫来了亲卫,让他立即招集二百名队纵,半柱香后就要出发。
亲卫队长见荣获没有说明要去哪,也不敢问,只是恭敬地领令退了出去。
很快,荣获披挂整齐,带着二百名兵卒出了主帅府,似一般巡视时的模样,不急不缓地往城外而去。
一些有心人看见,也没引起警觉,只当主帅仍是如常般去各府巡视。
北疆九月夜里的天气,已经开始寒冷起来,若无厚厚的棉袄,根本抵挡不了那股侵入骨头的寒气。
此时跟随在荣获身后的兵卒们奋力奔跑着,到了宣府城外,荣获才让缓下步伐,如同平时的模样,闲散的叫开城门,进入城内。
荣获的亲卫一进城,立即便控制住城门处的守军,并立即向宣府军都指挥使衙赶去。
路上又分出两队人,分别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去。
荣获到了宣府军都指挥使衙门前,让人叫开门,率兵闯了进去,到大堂上,由着亲卫去控制各处。
正在后院安睡的石宗突然被闯入的兵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境外的北戎人打了进来,握着刀正要劈砍闯入的人时,却见那人站在门口,对他恭敬地一礼,说道:“主帅有请。”
石宗愣住,不明白荣获这是什么意思,但从灯光下看清,来人正是荣获的亲卫之一,便笑着放下佩刀,穿衣下床。
石宗出了房来,便看见路上各处要紧的地方都有兵士守卫,且都是荣获的人,自己的那些亲卫一个没见。
到了前衙后堂,便见到荣获正一脸正色的端坐在正位之上,少有的一脸的深沉之色。
石宗上前恭敬地行礼,心里不由发虚,不知荣获此举是什么意思。他在心里暗暗回想,自己近期并无任何过错,为何荣获会突然带兵闯进都指挥使衙门,还如此大张旗鼓地控制住了各处要害。难道是他想重振靖隋军,要拿自己开刀?还是他别有用心,想要借此机会铲除异己?
“主帅,不知深夜来此,有何指示。”
“一边等着。”
“是。”
石宗不敢坐,站在下首,一手扶刀,一手插腰,眼睛半合着。
不多时,一队人从外面疾步走来。当先那人是刘胜,其后的人都是荣获的亲卫。
石宗不由在心里暗暗揣测,不知刘胜什么事发了,竟然惹得这位一贯好脾性的主帅亲自带兵来拿他。不知这蠢东西手脚干不干净,有没有牵连上自己。
荣获看见刘胜进来,竟然自椅中站起身来,迎向刘胜。
刘胜一脸疑惑的看着荣获,正待要问时,却见荣获一把将刘胜的臂膀握住,
“愚兄要借弟一样东西。”
刘胜莫名感动,疑惑地问:“主帅要借何物,直管说来。”
荣获看着不过三十出头,面像却似四十岁模样的刘胜,心里涌上一股悲凉,忍耐着说:“要借你的命一用。”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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