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墨长老接下来的话，立刻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不过！”墨长老话音一转，眼中闪过一丝老狐狸般的狡黠，“你这个‘首席大弟子’，暂时只是个名头！一应丹阁福利、秘传典籍、长老亲自指点，统统没有！你的首要任务，也是唯一任务，就是给老夫修复‘冰魄寒光鉴’！什么时候修好了，什么时候再来谈你作为首席大弟子的实权和待遇！修不好，你就一辈子给老夫在药田里挑水除草吧！”
白秋雨瞬间明白了。这“首席大弟子”根本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一个徒有其名的空头衔。墨长老是把他放在火上烤，既用这个名分坐实了他“赎罪”的身份和任务，又能用这个虚名引来无数妒忌和挑战，变相地给他施加压力。
“晚辈……遵命。”白秋雨深吸一口气，应了下来。他心知肚明，这是师父挖的坑，他必须跳。而且，修复上古法器，虽然艰难，但对他而言，也未尝不是一种极致的历练。
手续办得很快，有夏明玥和墨长老的发话，白秋雨的名字迅速录入了内院名册，并且“首席大弟子”这个显赫无比的头衔，也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顷刻间传遍了整个阳明书院内院，继而以更快的速度传回了洛阳城。
一时间，舆论哗然！
“白秋雨？谁啊？没听过这号人物啊！文武双试不是还没开始吗？怎么就直接内定了？”
“何止内定！直接就是丹阁首席大弟子！开什么玩笑！那位置连林静玄师兄都没坐上！”
“听说是个走后门的！好像是夏少卿亲自带来的！”
“查到了！是从沅州那种小地方来的！据说是韩牧司的徒弟！”
“韩牧司？哪个韩牧司？……难道是说几十年前那个惹出无数风波、然后消失了的‘丹魔’韩牧司？”
“就是他！听说他当年就得罪了墨长老，现在徒弟又来？还是这么个待遇？凭什么！”
“最新消息！那白秋雨气海似乎有问题，修为极低，几乎与废人无异！”
“什么？！一个废人，占了一个内院名额，还成了首席大弟子？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书院规矩何在？公平何在！”
不满、质疑、嫉妒、愤怒……种种情绪在学子中间蔓延。尤其是那些苦修多年、渴望在本次大比中脱颖而出、目标直指丹阁真传甚至首席之位的世家子弟和天才们，更是义愤填膺。
他们不敢直接质疑墨长老和夏少卿的决定，便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白秋雨。
“我倒要看看，这个走了狗屎运的‘首席大弟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呸！什么首席，不过是个替师赎罪的工具人罢了！名不副实！”
“等着吧，等他出了书院大门，有他好看！”
“何须等出门？书院内规矩虽严，但切磋较技总是允许的吧？”
流言蜚语如同无形的刀子，从书院飞向洛阳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里，人们都在津津乐道地谈论着阳明书院这破天荒的“奇闻”，白秋雨这个名字，以一种他绝对意想不到的方式，瞬间成了洛阳城的风云人物。
而在阳明书院内院，丹阁药田旁的一间简陋小屋外，白秋雨看着林静玄送来的、属于“首席大弟子”的月白镶银边儒袍和身份玉牌，面色平静如水。
沈念微在一旁，眼中隐含担忧：“白大哥，他们……”
（此章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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