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事。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苏文的肩膀：“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跟你哥说，别瞎折腾了，扩招名额不是靠造谣能骗来的。”
苏文愣了愣：“您……您不生气？”
“生气有啥用？”白秋雨挑眉，“难不成我还能揪着你哥去京兆府告他造谣？到时候人家问我‘你是不是真走后门了’，我还得跟人解释我连书院门都没进过——多麻烦。”
苏文感动得眼圈都红了，攥着帖子一个劲鞠躬：“白兄大人有大量！我回去一定骂我哥！要是……要是您往后真进了内院，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再说吧。”白秋雨摆摆手，“快走吧，别让你哥看见你在这儿。”
苏文又鞠了个躬，揣着帖子慌慌张张跑了，跑出去没几步，还回头朝白秋雨挥了挥手。
看着他跑远，张小北才呸了一声：“什么人啊！自己考不上就造谣，还连累你！要我说就该揍他一顿！”
“揍他有用吗？”白秋雨转身往院里走，“他哥在坊市上喊得人尽皆知，现在全神都都知道‘沅州白秋雨走后门’了，揍他一顿，谣言还能少一半？”
杨文跟着点头：“确实。现在最麻烦的是，这谣言要是传到阳明书院那边去，万一有人当真了……”
“当真才好。”白秋雨突然回头，眼里闪着点狡黠的光，“正好我也想去阳明书院看看。”
“啊？”沈念微愣了，“你真要去？你不是说对书院没兴趣吗？”
“以前是没兴趣，现在有了。”白秋雨往廊下的石凳上坐，“你想啊，苏家兄弟瞎编个名字都能撞上我，这事儿太巧了。再说，天宪门刚接了镖银变石头的案子，转头就有人编我进书院的谣言——说不定这俩事有关系呢？”
杨映雪一愣：“有关系？怎么会有关系？”
“不好说。”白秋雨手指敲着石桌，“但神都这么大，哪有那么多巧合。而且苏家那小子说，他哥是为了争经义班的名额才造谣——阳明书院的内院名额，就这么金贵？贵到需要靠造谣来搅浑水？”
杨文沉吟道：“阳明书院的内院确实不一般。听说内院的学生，毕业后不是进朝堂就是入军府，最差也能在各大世家当个幕僚。尤其是四大顶尖班，经义班出文臣，剑术班出将领，谋略班出谋士，医毒班……听说连宫里的太医都得让他们三分。”
“这么厉害？”张小北眼睛瞪得溜圆，“那要是能进谋略班，是不是就能当军师了？”
“你先能考过武试再说。”沈念白了他一眼，又看向白秋雨，“那你想去书院干啥？真要去考内院？”
“考啥考。”白秋雨嗤笑，“我连《论语》都背不全，文试肯定过不了。武试……说不定能混过去，但我又不想进书院当学生。”
“那你去干啥？”
“去问问书院的人啊。”白秋雨摊手，“问问他们到底收没收一个‘走后门的白秋雨’，要是没收，就让他们出个告示澄清一下——总不能让我平白背这个锅吧？”
杨映雪有点担心：“可书院会不会不理你？他们那么大的架子……”
“不理就缠着他们。”白秋雨说得理直气壮，“反正现在全神都都知道我‘走后门’了，我去书院门口一站，那些想联名上书的书生一围，他们不想理也得理——总不能让外人说他们阳明书院办事不清不楚，任由谣言乱传吧？”
注：此章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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