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脚放下来!凳子是坐的啊还是给你放脚的,”许泽拍了典韦一把,凝重的看着书信,“这荆州,背后怕是有高人相助啊。”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么,”许泽摩挲着下巴,满脸的不解。
“你说这,我想什么就来什么!”许泽笑看贾诩,贾诩也顿时会意,乐呵呵的附和而笑。
他们本来就打算取一些江东的关键之处,那现在更方便了,用荆州此计顺水推舟,就说中计了不就行了!
阿策要是有火,那你朝着荆州发去!
片刻后,许泽调整好了情绪,砰地一声砸响在院中炸开。
“没想到,阿策竟背着我和荆州勾结!”许泽面色转怒,愤而摔了书信。
此时院中宿卫,文武都看向许泽,有人还劝道:“君侯,或许只是荆州的离间计策。”
“哼,我岂会不懂,”许泽冷笑了一声,扫视众人:“阿策一直不敢和我开战,便是担心元龙在广陵施压,夺取其会稽。”
“现在有机会越过江防,他岂会视若无睹?恐怕他等此时机也已很久了。”
“啊?君侯,你没说错吧?”典韦蓦然起身,不解的盯着许泽,“我以为现在和江东早就穿一条裤子了。”
典韦神情到位,怒目圆瞪,丝毫不带半点演戏的痕迹,把好多在场的统领都看得不自信了。
难道说真的要打?典中郎将都这么说了。
陈到和赵云都交头接耳起来:“中郎将可听闻要打江东?”
赵云摇头:“没有,估计是将计就计。”
杨修在左边中段的位置上看了一眼,就继续喝酒看戏了。
贾诩见状,立刻起身拱手,面露郑重之色:“君侯,此事不得不防啊,若是攻伐荆州的时候扬州有难,则大局尽毁,于大业不利。”
“说得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许褚大马金刀的坐在偏列说道。
这满院都是猛人异士,若是外人进来看一眼,这画面也较为震撼。
许褚也是读过兵法的,他是痴迷武艺,并非看不懂局面,这一眼就看得出来君侯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趁势取江东要害以钳制,日后也好掌握主动。
他们是相信许泽的,孙氏只要忠心跟随,日后功业绝不会少了他们。
“立刻修书一封告知元龙,再准备好兵马取会稽、曲阿、丹阳,将江东江防趁此时机一举拿下。”
许泽一掌拍在坐榻扶手上,其力之大,那扶手居然干脆利落的拦头而断。
不少人看在眼里,神色各异。
数日之后,陈登收到了消息,一番打探发现丹徒以南防备的确很少,于是悄悄布兵向南而行,驻防推进几十里,又派出几百暗探到处探查,没发现有什么重兵把守之处,知道许泽所料不差,孙氏的兵马不设防。
若是按照现在这个江防,轻而易举就可以顺丹徒南下,先取丹阳,继而威胁会稽。
可是真这么干了,那情义就完全丢一边了,江东那吴景、孙贲一帮亲族,估计要气得直跳脚。
所以陈登也只是在丹徒等着命令,暂时还没打算干这种趁人不备,取其后方的缺德事。
但他虽然不干,心里却总觉得很刺激,好几日都是跃跃欲试,想先把篓子捅了再说。
这里头利益大啊。
江东官吏若是我们自己人而不是孙家指派的人,日后权势就是掌控在自己手中,其中分别,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