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野让几个宫女把云晏压制住,对她道:“公主放心,若真是傅意欢的错,北越不会包庇他,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先找太医来,给公主看看。”
短短一阵子功夫,消息传到九州庭,越帝和南夏使团全都来了。
云晏被扶进屋里,云宸直冲进屋,云晏看着他便落了眼泪,“皇兄……”
太医正给她诊脉,云宸张口便问:“怎么样!是不是有人给我妹妹下了药!”
他怎么也不信云晏会主动贴上傅意欢,还是在这种场合。
太医道:“公主脉象一切正常,并未有服用药物的迹象啊……”
云晏瞪大了眼睛,捶着床道:“不可能!一定有人给我下药!对,你是北越的太医,你是故意偏袒傅意欢!我要找南夏的太医!我要找南夏的太医!”
云宸的想法和云晏差不多,立即向越帝请示,要把南夏随行的御医接进宫来。
越帝揉着眉心点了点头。
僖妃站在儿子身旁,哭着说道:“南夏这是何意!难不成怀疑欢儿给她下药?欢儿今天一整晚都没离开过九州庭,哪有时间给她下药!再说她若真吃了药,这会儿怎么会这么清醒!我看她就是喝多了,把这儿当成了她们南夏,如今清醒了就想推卸责任!”
“住口!”越帝恼怒,瞪了眼僖妃,他长舒了一口气,看向傅意欢:“当真与你无关?”
傅意欢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父皇!当时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儿臣真的无辜!”
后头几个夫人轻声道:“的确,当时是公主不断想往殿下身上扑,撕扯殿下的衣裳,而殿下一直在闪躲……公主看见我们似乎才清醒过来,一边叫一边把殿下推开了……”
越帝心里已经信了七分,只可惜北越人的话,南夏人未必相信。
云清死死盯着傅意欢,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
不多晌,南夏的御医也到了,给云晏诊完脉后,御医对着云宸摇了摇头。
“公主的确没有服药的迹象。”
云晏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明明觉得浑身发热,后面就没了意识,怎么可能不是药——什么药会挥发得这么快!”
云晏的声音忽然卡在了嗓子眼。
她浑身僵直,瞳孔剧烈震颤,云宸眉头紧锁,审视地看着她:“云晏,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皇兄,谢见微和傅平野在哪儿?”
“……我方才进来的时候,看见他们两个就在外边。”
云晏一口气没喘上来,栽倒在了床上。
与此同时,奉命检查席间饮食的宫人跟越帝复命,“陛下,在南夏公主喝剩的姜茶中,发现了残留的粉末状异物!”
越帝立即让几个太医一同来看,太医看后,不约而同道:“陛下,这似乎是催情的药,不过药性不烈,仅仅是助兴所用,挥发时间很快。想来公主就是喝了这个。”
云清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傅意欢的衣领。
“混账!你敢给我姐姐下此等龌龊之物!”
傅意欢被一拳砸倒在地,僖妃心疼地扶他,冲越帝道:“陛下明鉴啊!欢儿从未离席,怎会给公主下药!请陛下找传膳的宫女,还有御膳房的总管细问,还欢儿清白陛下!”
不用僖妃说,传膳宫女和御膳房总管都被带了过来。
但面对质问,几人都一脸茫然,总管道:“各桌的姜茶都是一起熬煮,再盛到碗里,送上宴席的。每一碗都是随意摆放,我们也不知哪一碗会被分给公主,如何刻意下药啊!”
谢见微道:“若想精准地把药下到公主碗里,唯有在姜茶分发完,送到宴席上的这段时间。”
传膳宫女抖似筛糠,哭着说与她无关。
“奴婢拿到食匣的时候,食匣就摆在桌上,谁都可能打开往里面下药,奴婢与公主素不相识,怎会害公主!”
谢见微:“若不是你,你好好想想,在你之前还有人接触过那食匣没有?”
宫女绞尽脑汁,忽然想到:“有!御膳房的花浓姐姐,我看她在公主的食匣前站了很久,然后拿起桌上另一个食匣走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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