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微上前帮他解了最上面的盘扣,她自己脸上也又热又红,燥的静不下心来。
她轻声道:“要不我们去千鲤池转转?”
“好。”傅平野牵着她站起身,冲越帝说明了缘由,便一起离开了。
对面席上的云晏激动的浑身发抖,一定是她让侍女下在姜茶中的药起作用了!
她借喝茶的动作,掩盖上扬的嘴角。
那并不是什么烈药,只是夫妻房中使用的增进感情之物,在邺京的药铺就能配到,且因不是什么猛药,药性发挥的时间很短,事后也看不出异样,至多是上几天火。
云晏冷笑,这二人不是恩爱的很吗!有了助兴的药,她不信这两人独处的时候不上头!
她也不必刻意引人去看,这二人若离席太久,皇帝皇后必定派人去找,二人衣衫不整地回到宴席,自然会引来议论。
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这么大的脸,越帝和皇后偏袒儿子,就会把事情算在谢见微的头上。
云晏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面前的姜茶已经喝完了,她扯了扯领口,总觉得身上燥热的不舒服。
云晏一口气灌了一大碗水,云宸见状道:“是不是姜茶喝多了不舒服?这附近就是千鲤池,让琴书陪你去转转……琴书呢?”
“她说身子不舒服,我就让她先出宫去了。”
云晏站起身,“我自己去就行。”
席间离席的人也不少,本就要入夏了,喝了姜茶心热,连皇后都说要回去醒醒酒,越帝干脆让众人自便了。
离席的大多是女眷,剩下的男人还陪着越帝,云宸云清也不便离席,只能让云晏一人走。
云晏不认得路,只能跟着几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可不知为何眼前昏花,她扶着柱子等了片刻,再抬头附近已经没人了。
她只能顺着路跌跌撞撞往千鲤池的方向走,若是能撞见傅平野和谢见微,就省了她不少功夫了。
云晏起初步伐还很稳,走到后面才发现越来越不对劲。
手脚使不上力气,浑身发烫,甚至心口涌起一股难以启齿的**。
她扶着墙瞪大了眼睛,姜茶不可能有这种反应——难不成她误食了什么脏东西!
云晏第一反应便是回宴席上去,宴席好找,灯火通明的地方就在身后不远。
可云晏刚走了两步,便被一道身影挡住了。
谢见微和傅平野在千鲤池附近散步,晚风徐徐,吹散了姜茶带来的热意。
细算二人离席已经有两刻钟,正打算回去,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听声音离二人还不远,谢见微牵着傅平野循声走去,很快就看见了宴席上的宾客。
有人匆忙往九州庭走去,口中说着:“要快些禀告陛下!”
傅平野走上前,“怎么回事?”
他沉稳的声线带着严肃,女客回头看来,赶忙行礼,“太子殿下!太子妃。”
谢见微:“怎么了?是谁出事了?”
“是,是南夏公主。”女客难以启齿,看了一眼傅平野,谢见微会意,走上前让女客跟她说。
那夫人声音中还带着震惊:“南夏公主和七皇子,二人衣衫不整抱在一处!公主还追着殿下亲!”
她声音压得低,可傅平野耳尖,即便离得远也听清了。
谢见微让夫人离开,看着傅平野轻笑了声,道:“她又闹什么幺蛾子?”
傅平野走上前,“去看看就知道了。”
宾客都是一个方向涌出来的,二人很快找到了一处小院,云晏和傅意欢已经分开了,她身上披了件外衫,正埋头痛哭。
傅意欢在院外,他衣衫上都是褶子,眉头紧锁,眼底带着迷茫,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见傅平野和谢见微,垂下头道:“皇兄,皇嫂。”
傅平野:“怎么回事?今日是她的送行宴,你让父皇怎么向南夏使臣交代。”
“皇兄!我是无辜的!”傅意欢立即抬起头,咬着牙道:“我只是想找她说两句话,可她突然跟疯了一样扑到我身上,对我……我怕她清誉受损赶紧把她拉到没人的地方,谁知道她更加得寸进尺……声音闹大了,才让路过的夫人看见了……”
“傅意欢你个畜生我杀了你!”
云晏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她身边的夫人怎么也没拉住她,云晏朝着傅意欢就是两巴掌,傅意欢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