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所言极是,陛下,叶侍读本已经入最后的三十人大名单,前面的比赛与他并无任何关系,陛下不应这般惩治才是。”
……
高台两侧,大靖群臣也开始替叶玄说情起来。
便是各藩国之中,也有人议论纷纷起来。
率先走出的乃是南晋柳如风。
其站起身,对着永盛帝躬身抱拳。
“大靖皇帝陛下,可否听小王一言?”
“六皇子有何要说的?”
“大靖皇帝陛下,小王以为陛下此番对叶小侯爷的处罚实在是过重!此番渭水诗会,不论是大靖的广大学子,亦或者我南晋来大靖的学子、儒生对于叶小侯爷无不钦慕已久,只是大多都未曾真正见识过叶小侯爷文采之斐然,思辨之敏捷,学识之广博。”
“若今日陛下这般处罚于他,万一叶小侯爷因昨夜未能好生休息,而出现思敏跟不上的时候,从而不小心阴沟里翻船,于大靖,于广大喜欢他的人也是一大损失。”
“小王以为,当从轻发落。”
“六皇子所言极是。大靖皇帝陛下,胭脂昨日白天还在长安城内见过叶小侯爷一面,就在其他学子尚在未今日诗会而养精蓄锐之时。小侯爷却游走长安城内,体察民情,甚是辛苦。方才又听昨夜他又入宫,很迟才回府,自是精力消耗巨大。”
“若此番情形下,还要处罚他,是否有些太过严苛了一些?”
“在我草原之上,牛马若是白天出了力,夜里也需要好生让其休息呢。”
起初,叶玄在听到阿史那·胭脂这话,脸色尚且平静。
可是听到其将自己比作牛马,脸色立时拉了下来。
什么个意思。
合着在你这小妞眼里,老子跟草原上的畜生差不多呗?
“胭脂公主,你这番比喻着实不妥,堂堂大靖侯爷,怎能与你草原的牲口相提并论?”
未等永盛帝开口。
一侧的誉王却是轻哼一声,目光阴沉道。
“誉王殿下赎罪,胭脂非是有诋辱叶小侯爷的意思,只是告知大靖皇帝陛下,叶小侯爷即便是迟到有罪,罪责也并不能全怪在他的身上。”
“那也不能这般说!”
“胭脂下此不说便是。”
“好了,既然六皇子和胭脂公主求情,叶玄,这次朕便宽恕你……”
“陛下,不必了!臣就从这第三百名开始比起就是了。正好也好好醒醒神,不然坐在一旁候场,非打瞌睡不行。”
就在永盛帝准备借坡下驴之时,叶玄却是自己生出了反对的意见。
“你说什么,你想要从这第三百名比起,难道你不怕?”
“陛下说阴沟里翻船?”
“不错!”
“陛下,若臣足够无敌,又岂会惧怕任何闪失呢?”
“相反,臣若是靠着我大靖的主场优势,做那最后的三十名静候者,恐才会被人所诟病。臣还是前几日那一番话,既是要夺得这诗魁,那便从零开始,一关一关的闯,一局一局的过,如此才能显示公正,也不会被人所质疑。”
一番话之后,叶玄对着永盛帝躬身一拜。
转头对着阿史那·胭脂和柳如风点头示意后,径直的向着下方正在文斗的一众选手而去。
叶玄的这个决定,不仅让永盛帝愣住,便是阿史那·胭脂与柳如风也完全没料到。
就在众人集体愣神的时候。
叶玄却是已经到了场中。
“叶侍读,既是陛下已经转意,何故非要从这第一关开始呢?”
说话的乃是今日诗会的考官之一,国子监祭酒。
后者感念当初叶玄替国子监保全颜面,还想要劝说。
“我心意已决,吴先生莫要再劝了,今日这第一关是为何?”
历届这渭水诗会的决赛日,所出的题目都是前一夜永盛帝从翰林院、国子监所拟定的题目之中挑选而出。
也便是说,在今日一早半个时辰之前。
便是主考官也不知真正的题目。
是以,叶玄才有这般一问。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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