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自信过了头。”她声音藏不住厌恶。
此时,傅容深来了电话。
他看了一眼显示的电话备注,顿了顿才接通。
楚雁回看他听电话的微微皱起眉头,在他挂断后问:“怎么了,有事吗?”
“今晚回老宅吃饭,执炬一家也在,一个简单的家宴。我爸的意思是你也去。”
楚雁回愣住,脸色变得很难看,笑容有点僵:“我?我不是你们家的人,去了做什么……鸿门宴……”
傅容深:“我想,他是有话对你说。”
“就是因为知道他会说什么,我不敢去。”她偏过头去看窗外。
“雁回,”男人握住她的手,“我说过解决我爸那边的异议,需要你在场。”
她还想再说什么,欲言又止。
最后闭紧了嘴,妥协了。
傍晚。
楚雁回再次进入傅家老宅,两个月前的羞辱还历历在目,让她呼吸困难。
走在紫藤小道,离正厅愈来愈近,她的脸色也越差。
如果没有妆容维持气色,恐怕要惨白。
拿着手包的手都在抖。
终于来到台阶前,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跟着傅容深进入大厅。
“爸。”傅容深恭敬地唤了一声。
“傅爷爷。”
楚雁回紧接着也称呼。
正坐在沙发上与一男一女交谈的老人听到声音抬头。
目光首先落在身穿绯色长裙的楚雁回身上,随后才看向傅容深,脸上露出的笑掺着勉强:“回来了?来坐吧。”
而老人身边的两个人也看过来。
楚雁回一眼就认出,这是执炬的父母傅瑾和段英雌。
男人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衫,颇有上世纪教书先生那种儒雅的感觉;女人一身墨绿色旗袍,举手投足间气质却明显上位者的雷厉风行。
执炬不在客厅。
两人看见楚雁回,脸上并没有诧异神色,反而一副熟稔的模样。
“小雁回,好几年没见了,这孩子还长成小时候那样。”傅瑾笑着对段英雌说。
楚雁回落落大方地称呼:“大叔叔,姨姨。”
实际上这是一个很尴尬的环节。
她跟傅容深在一起,叫对方的哥哥嫂嫂却还是叔姨。
段英雌看出她的不自在,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跟她聊天。
开始只是随便聊。
后面聊到傅执炬,段英雌说:“她也到结婚的年纪了,但也没个正形,整天在外面鬼混。”
“鬼混?”楚雁回下意识想反驳,但忍住了。这是执炬的妈妈。
傅老爷子也听见,瞥了她一眼,话说的不阴不阳:“跟那个……娱乐圈的,可不就是鬼混!”
不知道的以为他在评价傅执炬的男友,楚雁回却明白对方这是在含沙射影她。
那个厌恶的眼神,已经很明显。
“爸,哥,”傅容深将一份文件递给沙发上的老爷子,笑着说,“还是执炬自己喜欢最重要。”
这是红叶上个季度的季报。
每个季度他都会拿给傅丘雷看,现在也不例外。
傅瑾看了一眼季报的数据,心里只想,容深就是干这块的料。也幸亏当年自己逃了,让弟弟去继承公司,不然不可能有今天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