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山的眉宇间拧成了一个明显的川字,他的神态中透露出深深的矛盾和纠结。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床单上的血迹,动作轻柔而犹豫,仿佛害怕触碰到什么不该触碰的秘密。
他的嘴角抽搐,似乎在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情绪。一种隐秘的兴奋涌动在心头。他的理智告诉他,这种情感是不合时宜的,甚至是不负责任的。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记得长公主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肤,撩拨他的感觉,记得她妩媚娇柔的话语……
赵青山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的胸膛随着情绪的波动而起伏。他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内心的冲突却如同风暴中的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这一切是不是长公主故意给他设下的陷阱,就是为了让他感到自责,产生牵绊。这的怀疑让他的心情更加复杂。
他隐约察觉到自己内心希望发生了点什么,虽然也害怕真地发生。这让他感觉辜负了自己的使命,羞愧和自责。
赵青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念头平息,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心中反复思量该不该留下来。
他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等到孟大人被派去河南赈灾的圣旨下下来再做决定。他现在急需给他的人送去消息,避免他们贸然来公主府营救他,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让场面失控。
如何把消息送出去,还不暴露他们义剑盟的联络点和联络方式。这是个问题。
*
公主府的会客厅。
清晨的阳光从精美的窗棂照了进来,温暖而明亮。红木家具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富丽堂皇。
博山炉里今日烧着龙涎香料,本该只有皇上才能用的香料。只因为她从小喜欢这股子香气,说是有父皇的气息,弟弟便送了许多到公主府。
杨千月坐在主位上,她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色长袍,袍上绣着精美的凤凰图案,彰显着她的尊贵地位。
神情慵懒而带着一丝疑虑。
地上跪着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中年女子。
她身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银色花纹。发髻高高挽起,插着几支简单的珠钗。她的面容有些苍白,神色忧虑,但那双眼睛中透露出的勇气,让人无法忽视。
“求殿下向皇上禀明实情。我们长孙家绝没有不臣之心。
悦儿如此,都是因为臣妇教女无方,任她儿女情长,做出如此丑事,闯下此番大祸。
一切都是臣妇的错,臣妇愿以死谢罪。只求殿下能跟皇上求情,不要冤枉了将军,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原来向来不爱早朝的皇帝凌晨突然紧急通知所有官员早朝。
宣布提拔苏炳秋为内史令,即名义上的左丞相,负责起草宣行皇帝的制诏。
原来的左丞相张兴业则调去门下省任纳言,负责审查内史令起草的制诏和尚书省拟定的奏抄。
将长孙诚以刺杀长公主,涉嫌与兵部侍郎孟节合谋谋反,被撤销官职,关进大狱,半月后问斩。
孟节同样被撤销官职,扔进了大狱,半月后问斩。
另外对抓住的刺客进行连夜审讯,招出了一批臣子。搜宫之后也发现一些后妃有问题。妃子被投入内刑司,妃子在朝中做官的亲属被牵连。这些人统统被撤职,关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