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贵族婚姻 9 七次之约(1/2)

威廉.卡文迪许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看着新婚妻子洁净的面容。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们隔着长长的餐桌,两两对望。

他放下刀叉,支着下巴,沉重地问道。

“是我做的不好吗?”

“不,相反,是你做的太好了。”

艾丽西亚收起小腿,想起他不在边上。

他脸红透了。

“那——”

“我很累。只是你要求的有点多。”

她从容地喝了口潘趣酒。

比如还要变化姿势。

虽然她挺喜欢摸他的。

“我求求你,艾丽西亚。”

威廉.卡文迪许的脸红到滴血,他睫毛轻颤。

“这个是不可以说出来的!”

做都做了,为什么不能说。

艾丽西亚眨着眼,宽容地闭了嘴。

男女的差异很大吗?

他觉得面前的晚餐索然无味。

“原来你不享受这个过程。”

“也不算吧。”她说得很直白。

这件事没影响她的胃口。她取着野鸡肉,盛了碗海龟汤。

只不过,在艾丽西亚的世界里,其他事更重要。

他俩无话可说。

“好吧,那你打算怎么规定?”

威廉.卡文迪许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低头用刀叉狠狠地切割着小牛肉。

云淡风轻着,只是嘴唇绷得厉害。

明明昨晚一切都很愉快。她还说喜欢他。

喜欢的是哪方面都不重要。

原来再喜欢,也只是那一刻的事,用完了就能轻飘飘丢掉。

“比如……”艾丽西亚仔细想了想,给他加了额度,“一个月两次?”

一个月两次?

卡文迪许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吃惊地抬起头,面色复杂。

“两次?”他很想说,为什么不干脆一次,但这样,艾丽西亚没准真爽快地答应了。

他发挥着自己在法庭的应变能力,摆出了谈判的姿态——有理有据,逻辑清晰,比哭闹耍赖更能说服他亲爱的堂妹,他最最亲爱的新婚妻子。

威廉.卡文迪许磨着牙。

他觉得好气。

他下意识地托住脸,又拿下双手交握好。

“可是我们这个月已经有——”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飞速移开。

“三次了。”

他们在一起快一周了,只有三次。

威廉.卡文迪许更郁郁了。

艾丽西亚认真思考着。出于经验主义,卡文迪许抢先说道,“所以我认为,十次更合理。”

本来他有十五次的,还有单数日双数日呢。

他憋着笑容。

为什么他们会隔着餐桌,一本正经地就同房问题进行谈判。

如果旁人知道会很讶异,你可是她的丈夫!

艾丽西亚觉得十次有点多。

她不敢想象一个月有十天什么事都不做。

她是个习惯于把自己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女孩。

威廉.卡文迪许则想拉着她的手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艾丽西亚,你只是不适应?

但真有人对这方面无感。

他也不确定起来,反思是自己的问题。

昨晚,他始终是占主导权的一方,涉足着前两次没达到的地界。

他没新婚夜那么温柔,面面俱到。

他还恶劣地拉长了时间,不让她好好休息,他有时候用了点力气,欣赏着她哭泣的模样。

他今早吵醒了她。

他**确实跟她说的那样过剩。

由此艾丽西亚才开始讨厌他了吗?

威廉.卡文迪许把她的拒绝,归结于对自己的反感。

他目光描摹着她的面容,在想白天夜晚,他们为什么会这般不一样?

至亲至疏。

谈判的结果是,七次。

卡文迪许珍惜着这个来之不易的结果。

至少,多了五次。

现在也只剩四次了。

“第三天晚上的那种算吗?”

艾丽西亚想了想同房的定义——以生育子嗣为主要目的的行为。

最后决断道,“不算。”

哈,他找到了漏洞。

艾丽西亚列着条款。

比如,晚上只许逗留到十二点。

她说上次他明明两点才走。

“只差两小时。”

两个人步入了客厅。

他把她拥在怀里。

他好歹还能搂她的腰,她没有抗拒,怕痒的闪躲都少了,像是知道他迟早会这样。

艾丽西亚没跟他计较。

继续说着,晚上八点后他才能过来。

原来夜晚,她属于他的时间,只有四个小时!

她还不允许再来一次。

他们要在新的房间相会。

她每次起来清理的时候,都要等女仆换床单。

“这很麻烦。”严重影响了她的睡眠。

他很喜欢她的卧室,尤其是那张垂着绿缎子,镀金的小床。

他热衷于把她的手腕,摁在床柱上。

“可我想给你脱衣服。”

艾丽西亚皱眉看着他,被他的肆无忌惮惊到了。

“你好放浪啊。”她感慨着。

“你会把我裙子弄坏的。”

晚礼服的裙子,比白天的要精细昂贵许多,每一条花边褶饰都要熨烫好。

她想不通起来时,怎么会东少一点西少一点,又要重新洗涤打理。

威廉.卡文迪许想到了盛着她身上缎带,蕾丝,花边,纽扣,还有吊袜带的抽屉。

他只不过,喜欢当小偷了一些。

他每次总要带走点什么,留作纪念。

说起来她还没给过他一缕金发,情人间定情的礼物就有这个。

他们订婚的太突然,都没好好恋爱过。

他前几个月陪她读书散步,缅怀去世的祖父,等春天到了,她回了伦敦后,又有一堆交际。

他看她跟其他男人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