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鹿书院的副院长荀礼,更是身兼大楚吏部尚书之职,掌握着国家的人事大权,被誉为真正的天官。
四国如此重视燕地!
这等规格可是北风出使要高得多。
苏北海已备好马车,宇文璃浅一见之下。
语气一变!
“这是天子礼制!”
马车之奢华,从选材到装饰无不彰显着非凡,但最令人瞩目的。
莫过于那马匹的数量——首车竟有六马并驱,后三车则各有五马。
这一幕,不仅让宇文璃浅震惊,连随行的韩国学士们也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天子驾六,卿驾四,大夫驾三,庶人驾一,这是自古以来不可逾越的礼制与规矩,象征着皇权的至高无上。
任何越礼之举,皆是重罪,甚至可能招致株连九族。
宇文璃浅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在韩国,尤其是经历了宦官之乱后,对于这等级制度的敏感程度达到了极致。即便是她封王的伯父,在乘坐马车时也绝不敢逾越五马之限。
此等安排是为何!
是苏北海的疏忽,还是有意为之?
“苏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璃浅身后的侍女也是秀眉竖起!
陆沉在大庆只是被赐天子礼仗,自然能乘坐六匹马。
可是她如今,一个他国公主若是如此,怕是不行!
周围的儒生也是怒目而视!
“燕北是何居心?”
苏北海见状,也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苦笑解释道:
“公主莫惊,我燕北并无此等繁文缛节。在这里,驾几匹马全凭个人喜好与财力,无需拘泥于旧制。”
他指向街道,只见各式马车,六匹、七匹乃至九匹马的都有。
它们若无其事地穿梭于市井之间,堂堂正正从前面走过。
马蹄山阵阵!
留下一脸错愕的学子。
宇文璃浅也是茫然,他再度望去街道之人,对驾马者皆是习以为常。
她无奈摇了摇了摇头!
难怪自己在大楚读书之时,一些在燕北游历过师长都说。
“燕北乃是礼仪崩坏之地,乌烟瘴气!”
几次上书大楚朝野。
“大楚当出兵燕北,捕不义!”
有白马盟约在,自然石沉大海。
宇文璃浅当时还奇怪,如今她总算有了体会。
君不君!
臣不臣!
民不民!
没有规矩,就如同蓬草上的柴火,一点就着。
苏北海继续解释道:“燕王深谋远虑,他鼓励畜牧业的发展,认为驾车的马匹多出自世家富豪之手,而礼制的束缚限制了需求,于是果断废除了这些限制。”
“这样一来,不仅促进了畜牧业的繁荣,还使得这些马匹在战时能迅速转化为军力。”
他笑了笑,又补充道:
“说到燕王有一次他出巡,乘坐了十二匹马拉的马车,这在当时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燕北上下纷纷效仿,成了一时的风尚。”
众人随后登上了马车,车厢宽敞舒适,行驶起来平稳异常。
韩国学子们略显兴奋,在韩国这种乘坐五匹马车的机会可是不多得的。
宇文璃浅坐在车厢内,她公主之身,自然是单独马车。
“十二匹马,这可怎么拉。”侍女也是愤愤不平道:
“公主,这位可得是燕王,真是荒盈无道,豪奢无度。”
宇文璃浅也是点了点头。
自己的父亲,一日三餐都只有三菜一汤,提倡节俭。
皇宫的北书房,漏雨了几次都不修缮。
宇文璃浅对这位燕王评价越发的低。
她注意到马车行驶的异常平稳,甚至在韩国都城的感觉,心中不禁好奇。
于是!
她轻轻推开窗户,向外望去。只见车窗外的道路竟然全部由青石板铺就,平整而坚固,难怪马车行驶得如此平稳。
宇文璃浅心中又是无奈。
这可是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劳民伤财。
她不由问向,骑马护卫在马车外的苏长海。
“苏大人,莫非佳康城都是如此道路?”
苏北海有些自豪道:
“整个佳康皆是如此!”
“燕王说了,只有把路建好了,各地的商人才能来投钱,我们佳康城就要带头做一个亮点经济!”
宇文璃浅只是嘴角笑了笑,放下了帘子。
……
……
俞客缓缓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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