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菊心里知道这份文件的可信度比郁鸿瑞那份强多了,但她嘴上是不会承认的。
郁鸿瑞现在也顾不得面子和伪装了,早就撕破脸,这时是骑虎难下,必须挣扎到底。
“锦初,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就算你是北骁的妻子,可你也不该觊觎郁家的东西,这炎月是不会落到外姓人手上的,我哥绝不可能将股份交给你,你在撒谎!我这份文件才是真的!”
郁鸿瑞还在死鸭子嘴硬,他是被逼的没办法,哪怕是到最后一分钟都不能放弃。
黄敬以及另外两个外姓股东也不淡定了,纷纷质问锦初,语气相当不善。
他们都是见过锦初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可现在她居然成为郁鸿章指定的继承人,她是出身普通家庭,无钱无背景,要不是因为嫁给了郁北骁,他们都不会认识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看着她当董事长?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以为我们是好忽悠的?董事长会把股份给你而不直接给郁家的人,谁信啊!”黄敬头一个开腔,一副鄙夷的眼神盯着锦初。
“就是嘛,郁家的家务事,你又不姓郁,搀和什么呢,真是的,自家老公都没得到股份,就你得到了?打死我都不信!”
“女人就是野心大,这叫什么?引狼入室!”这位股东十分气愤,那表情活像自己是正义的代表。
锦初在来之前已经有陈荣贤千叮万嘱,告诉她要做好被骂的准备。
没有人是天生会喜欢被压制被踩踏的,锦初在被乔菊欺辱时就预感会有这么一天。
锦初现在以握有让乔菊和郁家人都忌惮的权力,将她这些年憋在心头的那股气都释放出来。
此刻就是锦初的时机,是属于她的光芒,没人能将她赶走,她看到的是别人愤怒而又无可奈何的目光。
她心底悄然滋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仿佛扬眉吐气的感觉,就好像一下子变成一个巨人在俯瞰着众生。
锦初微微浅笑,很轻松地拨了一下耳后的青丝,淡淡地说:“你们如果有质疑,现在就可以让笔迹鉴定专家来,还有检测一下这印章,手印……那不就知道文件是真是假了?怎么样,你们同意吗?”
这话固然是律师教锦初说的,但也要她说得够份量才行,而她现在的表现很好。
淡定从容又大气,不枉费锦初对着镜子演练过无数次才能表现得比律师想象中还要好。
郁鸿瑞和乔菊不禁面面相觑,彼此都是愤怒而不甘的眼神,同时也是惊诧,锦初是吃什么药了?居然像是脱胎换骨似的,这还是以前那个锦初吗?
毛秉华终于是露出了罕见的惊慌,做贼心虚的滋味不好受,他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伪造文件的事,如果不是郁鸿瑞抓住了他的把柄,他是不会一时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