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蝶自然不傻,读懂了他父亲和胡氏的担心,心中一阵冷笑。
呵……虚伪。
反观这一屋子人,最真实的莫过于陆添逸了。
看戏般的站在门外,哼着小曲儿,幸灾乐祸地看着打滚的她。
“大夫,多少银钱能治?”陆远山讪笑着往郎中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大夫也不客气,收下放进怀中,装模作样地为她搭脉,为难地摇摇头:
“这剧毒只有西凉皇室有此解药。”
西凉皇室?
这么巧?陆倾蝶过了年便要许配给西凉三皇子,如今却只有三皇子能救她?
这不是天赐良机?
若是西凉三皇子救了陆倾蝶,还怕陆倾蝶不嫁?
不对!
陆远山灵机一动!
若是将婚期提前……
让西凉三皇子将解药作为筹码,还怕陆倾蝶反悔?
这般既解决了公主之事,又平定了西凉之乱,还能拿回属于陆府的爵位……岂不……一箭三雕?
如此甚好!真是天赐良机!
陆远山将郎中独自请到屋外。
看了看房内奇痒难耐的陆倾蝶,小声问道:
“大夫,您看……您一会儿进去再把事态说的严重些可好?”陆远山又悄悄给郎中塞了一锭银子。
郎中震惊:
“五日,还不够严重?”
想起昨日的梦,陆远山就心惊胆战。
昨日陆廷玉在他面前指责他将她的女儿送人,如今又要嫁到西凉。
夜长梦多!
陆远山伸出三根手指:
“三日,最多三日。”
陆远山又递给郎中一锭银子。
郎中无奈地收下银两,叹了口气:
“我可不是因为这钱,是这小姑娘的病情真的很严重,她身子骨又这么弱,可能撑不过三天的。”
陆远山点头咂嘴,从长袖中竖起大拇指。
陆远山故作痛苦,唉声叹气的进屋。
陆九年连忙问道:
“父亲……为何这般?”
陆远山欲言又止:
“还是让大夫说吧。”
全家人的目光倏地集中在郎中身上。
郎中有些惋惜:
“哎,这位姑娘脉搏虚弱,身子骨也是常年营养不良,定是撑不过三日。”
胡氏乱了阵脚,抓着陆远山得胳膊:
“老爷!您快想想办法啊!若是蝶儿就这么……”她还是将死咽进了肚子里去。
陆远山还没说话,陆九年便跪在地上,满眼含泪:
“还望父亲为蝶儿请奏圣上!求皇上赐予蝶儿一颗西凉解药!”
正中下怀!陆远山自然高兴。
难得的慈眉善目:
“这恐怕有些为难,如今西凉与大燕关系紧张的很。”
“若是……若是蝶儿能早些嫁到西凉……或许还有一线之机。”陆远山斜睨着陆倾蝶。
“蝶儿,为父可都是为了你啊,若想救你,那只能求得西凉解药。”
陆倾蝶浑身抗拒。
陆九年帮衬着:
“蝶儿,父亲说得对,先把这毒解了。”
“大哥都替你打听好了,那西凉三皇子是个值得托付的。”
陆倾蝶咬着唇,仿佛做出了艰难地决定。
“那就……有劳父亲了。”
陆远山心中高兴,差点笑了出来。
“为父这就去圣上面前为你求一道圣旨!”
说着便屁颠儿地走了。
没有多一句问候。
没有问候一句陆倾蝶哪里难受。
瞧着背影还以为是发生什么大喜事了。
大夫打算为陆倾蝶身上涂抹药膏,只留下了青鸟和大夫一人。
人群退散。
陆倾蝶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青鸟守在门边放哨。
陆倾蝶恭敬起身对着郎中一拜:
“师父。”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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