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晚辈怀疑当年将我送到南州的人另有其人。”
“还请陆老将军今晚去我那父亲的梦中,问候问候我那父亲。”
“这就为难老夫了,老夫虽整日受子孙香火,却并未有入梦的本事。”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陆倾蝶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符箓递给陆常青:
“您带着这张符箓便可入梦。”
“哦?老夫在世的时候就不信邪祟鬼神,今夜倒是瞧瞧你这小道士是否真有些本事。”
陆倾蝶谦虚一笑:
“小戏法而已,有劳陆老将军了。”
陆常青冷哼一声便消失在梦中。
而屋外,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陆倾蝶也在黑夜中睁开了漆黑的双眸。
她看见门外一道身影,鬼鬼祟祟。
只见一阵迷烟从门缝中传来。
陆倾蝶也应声倒下。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手中拿着一颗红色药丸。
来人揭开被子,却发现里面竟只是一个枕头。
黑衣人打算逃跑之时,却发现黑暗之中,陆倾蝶就在她的身后。
青鸟吓得将手中药丸丢到地上。
陆倾蝶吹亮火折子,捡起地上的药丸,放在亮光下细细打量:
“谁派你来的?陆远山?还是陆添逸?”
青鸟是个胆小的,第一次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吓得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
此药她在西凉游历之时见过。
是西凉皇室独有的药丸。
服下后,第一日抓心挠肺。
第二日,面容出现丝丝血斑。
第三日,手脚无力。
第四日,浑身犹如被万千蚂蚁吞噬。
第五日,面部尽是被蚂蚁啃食过的痕迹,而七窍流血而亡。
是西凉独有的酷刑。
她曾在西凉渡化过一魂魄,便是被前西凉妃子被西凉皇后所害。
她初入长安,竟会遭此毒手。
俗话说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虽然她于心不忍,但还是用敞开虎口掐着青鸟的嘴:
“你若不把你的主子供出来,这药,我可就赏赐给你了。”
青鸟眼角含泪,挣扎着。
陆倾蝶拿出笔墨纸砚。
青鸟提笔写下。
青鸟的字迹很是娟秀。
陆倾蝶缓缓念出:
“陆。”
“少爷。”
陆倾蝶眯着眼睛,盯着这血淋淋的三个字。
陆少爷。
细细想去,陆家可是有两个少爷啊。
不过,答案已经在陆倾蝶心中了。
陆倾蝶将那血淋淋的三个字烧了。
“陆少爷给了你什么好处?”
青鸟闻声,只是含泪,上唇滴在唇边。
卷起袖子,卷起裤腿。
陆倾蝶冷静地看着眼前这幅难以忘怀画面。
青鸟的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不是烙印就是鞭伤。
“是陆少爷做的吗?”
青鸟含泪点头。
陆倾蝶已然知道青鸟为何会帮着口中的陆少爷做着丧尽天良之事了。
“青鸟,你愿意相信我吗?”陆倾蝶心生怜悯。
青鸟不会手语,慌乱之中拿起笔在白纸上写着。
“小姐今日没有责罚青鸟,青鸟定当报答小姐。”
“好,那你就照着我说的这么做。”
陆倾蝶俯在青鸟耳边耳语几句。
安顿好明日的事宜,陆倾蝶并未让青鸟离开。
而是从伏天观带来的包裹中拿出一瓶药膏。
“长安众生堂的药膏,你试试。”
青鸟感激地落下眼泪,不会言语,只知道叩首。
陆倾蝶受不起,扶起青鸟,郑重地拍了拍青鸟的肩膀:
“我还能让你更高兴。”
青鸟不明所以地瞪着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
陆倾蝶含笑着:
“我能让你开口说话。”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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