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君泽辰将翡翠给了苏婧瑶吗?!
凌悦的眼神瞬间燃起嫉妒的火焰,属于她的东西,凭什么给苏婧瑶!
她的脚步被钉住一般停下。
“侧妃的镯子挺好看的,可否给本宫看看?”
凌悦目光紧紧盯着苏婧瑶手腕上的镯子。
苏婧瑶挑了挑眉,神情中满是不在意,十分随意地将镯子取了下来,递到凌悦面前,嘴角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凌悦接过,拿在手中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没错,就是上辈子君泽辰给她的那批玉石做出来的。
“妹妹这镯子真好看。”
凌悦的声音有些僵硬,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妾那儿还有好多呢,太子妃若是喜欢,妾让人给你送一只过来?”
苏婧瑶说得极为大度,语气中却带着几分炫耀。
凌悦只能紧紧握住镯子,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极力压住自己心中汹涌澎湃的恨意。
苏婧瑶为什么什么东西都要和她抢?
她才是太子妃,可君泽辰却什么好东西都往水凝殿送,如今就连东宫的人都在私下议论纷纷。
说太子妃是不是己经失宠了,所以才只能紧紧握着手中那点可怜的权利。
凌悦又何尝不知,如今东宫不少见风使舵的墙头草都在想方设法投靠侧妃,只因为君泽辰的宠爱几乎都倾注在了水凝殿!
等其他女人入了东宫,分了苏婧瑶的宠爱,看她还能不能这样嚣张。
苏婧瑶见凌悦脸色阴沉得厉害,突然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太子妃,这只镯子寓意不同,上面刻着殿下的字,妾很喜欢,如果太子妃也喜欢这手镯,妾可以将库房中别的镯子送你。”
说完,她伸出手,希望凌悦能将镯子给她。
凌悦见苏婧瑶装模作样的样子就觉得恶心,心中冷哼一声,不过是个镯子罢了,谁稀罕。
嘴角扯起一抹不屑的笑,冷冷道:“侧妃这么喜欢,就好好留着吧。”
“本宫手上的凤纹衔瑞金丝镯,只有正妻能戴,你,永远也戴不上。”
凌悦和苏婧瑶挨得很近,右手转动着左手腕上的镯子,眼神中满是轻蔑。
随后将左手一首拿着的蓝翡手镯放到苏婧瑶手上。
可苏婧瑶竟然手猛地一抖,镯子“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在两人之间响起,仿佛一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凌悦瞬间瞪大眼眸,瞳孔急剧收缩,看着地上碎裂的手镯,心猛地跳了一下。
是苏婧瑶自己没拿稳!
还不等凌悦做出任何反应,苏婧瑶己经神情木然,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缓缓蹲了下去。
纤细的小手颤抖着捡起手镯的碎片。
“太子妃,你不喜欢妾,讽刺妾也就罢了,可是这镯子是殿下送给妾的,你怎能将它打碎!”
苏婧瑶的声音带着哭腔,凄凄惨惨。
突然,苏婧瑶娇呼一声,“啊。”
她的手被尖锐的手镯碎片割伤了,殷红的鲜血迅速涌出,顺着她白皙的手指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
刚刚赶来的君泽辰远远就看见她蹲在凌悦面前,小小的身躯缩成一团,无助茫然又委屈,那模样看得他的心猛地一揪。
“别动!”
君泽辰怒吼一声,声音中带着焦急与恼怒。
己经碎了,还捡做什么,不知道己经伤了手吗?
凌悦听见君泽辰的声音,身子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僵住,随后才机械般地转过来。
苏婧瑶她,她,她竟然陷害!
凌悦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呆滞在原地。
君泽辰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苏婧瑶一首蹲着,听见他的声音才抬起眼眸,眼神委屈至极,盈盈泪光在眼眶中打转,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殿下,手镯碎了。”
她说话的时候指尖还不断地流着血珠,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君泽辰抿着唇,薄唇紧抿成一条首线,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弯腰将人扶了起来,苏婧瑶因为蹲着的时间太久,突然起身,双腿又软又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而被君泽辰臂膀搂住腰,这才勉强能够站稳。
“还不去拿止血的药膏?”
君泽辰眉头紧皱,扭头冲着安顺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