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里暗潮汹涌,满汉之间的矛盾,在渐渐的扩展,彼此之间越来越看不顺眼,当然,这其中自然是有郑勇的那些地下工作者发挥出了相当的作用,然而,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的矛盾本就不小,只是一方被另一方强压制住了,而没有显露出来而已。
而此时,汉人的大军却正在向北京城开进,很多满人惶惶不可终日,也有很多人已经逃走了,留下来的人都在备战,他们强迫汉人出青壮帮他们守城,开玩笑,我们汉人帮你清人守城阻挡汉人,这事情怎么就这样的逗呢!
开始有人反抗,结果被果断斩杀,死了上百人之后,所有的人都消停了,现在闹事就是找死,等汉军来了,打进了城,那时这些满人还往哪里跑?所有的人都憋着一口气,都在忍耐的,等待着。
终于,郑勇所率领的大军来到了北京城下,他派出谈判代表,条件就一个,让他们投降但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
这当然被拒绝了,人身安全对于投降者来说,什么术的保证都是屁话,他们就在这样做,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安全只有在自己的手里才是真正安全的,在别人的手里,那就是最不安全的。
能讲实力的时候,就不会有人跟你讲道理,当和你讲道理了,那就是大家都有了讲道理的实力了。
郑勇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之后就开始攻城。
结果三天过去了,对方并没有要投降的任何意思,而郑勇却又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再考虑考虑。他的话说得很是冠冕堂皇,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了,而他又是一个非常仁慈的人了,他不希望北京城受到战火的损害了,甚至还说满汉本是一家人,大家都是兄弟,兄弟之间有矛盾可以协商解决,只要你们投降,那就会得到善待。
代善虽然病着却也骂道:“我信你个鬼啊!”
豪格也道:“我们杀了那么多的汉人,他们会轻易放过我们吗?所以,我们除了死战到底无路可走!”
阿敏叹了口气道:“希望我弟弟才率大军早日来援吧。”
代善哼了一声道:“远水解不了近火,现在只能期待我的儿了。”
豪格冷笑道:“您是长辈,我也不好拂您的面子,不过,以我的感觉,岳托只怕很难回来。”
代善大怒道:“小畜生你说什么!”
阿敏立即劝道:“不要吵了,我们要团结啊,现在那些汉人可都是蠢蠢欲动的,如果一但外面开始攻城,这能守多久,不好说啊。”
代善咳嗽了一阵子对阿敏道:“阿敏啊,你去和他们谈判吧。”
阿敏点了点头道:“是应该谈一谈了。”
豪格却大怒道:“为什么要和那些两脚羊谈?他们也配!”
代善哼了一声道:“你啊,如果你有你阿玛一成的智慧,也不至于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我都奇怪了,皇太极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草包呢!”
豪格立即大怒直接拔出了刀子就要和代善拼命,但是却又被阿敏他们给拉了出去,阿敏和豪耳语了好一阵子,他才收了刀,不过却仍然骂骂咧咧的走了。
于是,郑勇收到了一条消息,大清朝廷决定三日之后与山东忠勇军展开谈判。
郑勇看了笑了起来对手下的众人道:“看来这一次,我们和这些鞑子们始终想到一块去了。”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为什么都到了京城了,却还不快一点攻打呢?其实他们就是在故意的拖,为什么要拖,就是在等待那些大清朝廷的求援,特别是给济尔哈朗的求援,如果现在就把北京打下来,那济尔哈朗会做什么还真的不好说,最低他也会在江南独立,要求割据。
这当然不是郑勇想要的,有大清朝廷在,这济尔哈朗的脖子上就拴着一条狗绳,郑勇这边一拉,他就要乖乖向这边走,不走还不行。
而此时的济尔哈朗对于北京的事还不知道,他也正在头痛,他现在是围二打一,可是,重庆城他打了十天了,却打得并不顺利,什么手段都用过了,最终也没有拿下,但是,伤亡人数却已经达到了八万人,这是一个不少的数字,那此汉人们都已经有了抵触情绪,送死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干啊。
吴三桂现在就在大账里面骂人,他只打了三天就死了一万多人,这把他心疼的眼睛都红了,这关宁军可是他的一切,如果拼光了,他就是一条谁都不待见的狗。
因此,吴三桂气得不行,他真不想干了,有什么意思,最终成了光杆就是不被杀了,那只是一头被圈养起来的猪而已。
他可不想当一头猪,他总觉得自己是一只虎,不,应该是一条龙!
那群鞑子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他们能成龙成凤,而自己就只能成虎?甚至想成虎都不成,只能成猪,而被圈养的猪,还不是随时都可能被宰的命吗?他不要,他要做一条飞在天上的龙,他不要任何掌控他的命运。
然而,现在他的命运就被济尔哈朗掌控着,三天啊,三天就死了一万关宁军,这不是在挖他的心挖他的肝吗?他的这点人马能撑得住几个三天?
他不要打了,他想逃,在这里虽然是战场,可是,却也不是没有机会,比如,过长江到贵州云南去,他觉得那里不错,进可攻退可守,只要自己得了西南三省,那自己应该就会有所作为,实在不行就出境,随便打下一个小国来,也能过一把当皇帝的瘾。
虽然,这个办法不错,可是,要过长江啊,船都在鞑子们的手中掌管着呢,而他现在除了上战场拼命,其它任何的权力都没有。
吴三桂头痛不已,这时一个美貌之极的女子出来给他揉肩道:“王爷又思虑过重了,你要保重身体,我们娘俩还要依靠您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