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贸然往里去,乌雪误以为是外人,会出手攻击,牛晓贼头贼脑吆喝一声:“喂,别怕,是我!”
“喔……”里面虚弱应道。
牛晓这才放心,掐亮手机照着走进去。
乌雪僵僵躺在破被褥那,目光一如往常清冷,还闪着半丝警觉。
猜是听到脚步声,就勉强聚起全身功力,随时给进犯敌人致命一击,好在牛晓先发声表明身份,才松驰下来。
牛晓心里不由惦量,乌雪武功这么强,可自己抓住只鸡都难,要把一捋能把人定住那招学到手就好了!
可那一招够绝的,没准是人家祖传秘技,提出来想学,估计也白费,不会轻易说教就教。
没别的办法,只能一心一意侍候着,叫乌雪伤快点儿好,出于感激,没准水到渠成!
做好继续当男护理的思想准备,牛晓凑近乌雪。
马上发现,昨天临走时放身边的铁缸子和大海碗都空空的。
这是好现象,说明乌雪意志坚强,为了活下去,挣巴着进食,恢复也能比常人快。
牛晓挺宽慰,刚把带来的米粥和馒头放下,突然闻着股怪异的臭味。
难道乌雪伤口烂了,还是又淌脏东西了?
顿时,牛晓担心起来,慌忙掀开被子观察。
看来药丸果真有奇效,乌雪胸部和身上其它血眼子已经结痂,显出刺眼的黑红色。
身子也没见流出秽物,但盖了挺长时间旧被,沾些尘土,显得脏兮兮的。
在牛晓用心翻掀下,乌雪顺从得像个孩子,只是脸上现出微红,眼神也窘窘的。
那表情,咋像做啥错事了?
牛晓疑惑地四处瞅。
原来,紧挨被褥边有堆粑粑——说好听的,叫黄金塔!
这没啥,神仙不也得拉屎。
本来乌雪就身子伤弱,行动不便,当时身边还没个人,只能就地解决,没沾被褥上都算不错了。
听说久病无孝子,照顾老病号儿是那样,对个女伤员也大同小异,哪能嫌脏啊!
因为充满愧意,乌雪目光闪烁着尴尬。
牛晓倒蛮理解的,也不捂鼻子,蛮不在乎去拾掇。
然后例行公事,到外边附近小泉眼,把钢盔洗干净,取回天然纯净水,架简易小灶台上烧到合适温度,回来给乌雪洗身体。
像个专给女病人服务的敬业男护师,牛晓努力摒弃杂念。
免得沾到伤口,动作也尽量轻缓,撂水和搓擦都小心翼翼,该洗的地方争取都别落下。
感觉着,或许药丸子有奇效,加上会用内功自我疗伤,乌雪伤愈挺快,身上血痕明显见好,肿胀部位也基本恢复成正常模样。
下手难免触碰。
毕竟男女有别,乌雪一开始还是十分紧张,肢体僵硬,连肌肉都绷紧紧的,抑制不住地颤动。
引得牛晓一个不小心,手指划中嫩肉。
乌雪猛一激灵,右手突然抬起,又要使绝招开捋……
牛晓尝过那一招制敌的厉害,要是再挨上一下子,可能就不是酸麻一小阵儿的事,没准都被干瘫痪了!
吓的够呛,牛晓惊慌跳开,嘴上呜哇大叫:“哎,别捋,我不是故意的噢!还这样,我就不洗了,叫你脏成堆屎!”
乌雪也是应激反应,只冷冷瞪牛晓一眼,缓缓放下了手。
说不上啥时候就要捋,也太反复无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