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晓怕再挨干,又重复一遍:“咱俩说好,不许再捋我!不然呐,我就把你一个人扔碉堡里,是死是活随你去,省得小爷好心没好报,一下死你手上!”
不管牛晓咋叫唤,乌雪还死性不改,仍然一脸冷漠,只是微点下头,算是答应不再出手。
料想乌雪已经能分清敌我,只不过性子暴烈惯了,牛晓心里安稳了一些,又凑上去,继续当清洗工。
在连出声威胁带细心服侍下,乌雪乖顺多了,只是身体还紧绷着,表情也很无奈。
直到牛晓全给洗完身子,拿毛巾轻柔去擦拭,乌雪才放松下来,摆成舒服姿势。
最后,牛晓挽水抹巴几把乌雪脸,发现小脸蛋血色越来越浓。
不知是伤情恢复的快,还是被个小男人侍弄得发羞。
接着,为了遮羞,牛晓把带来的丫丫旧衣裤,七手八脚给乌雪套上,不忘保持好谦谦君子风度,别接触到人家身体。
一切妥当,把乌雪放平躺好,牛晓才坐在边上歇一歇。
碉堡里一片安静。
只一小会儿,牛晓却听见身边传来咕咕声。
可不嘛,从昨天离开到现在,都过去大半天,乌雪吃的排光了,得进早膳才对!
牛晓又一顿忙,出去把稀米粥用小灶台余火热了热,馒头撕成小块儿泡软,回来喂乌雪吃。
看来也算照料有方。
乌雪无论身体动作,还是嚼咽力量和速度,都比昨天见长。
不急不慢吃完,明显精神不少,若有所思静躺几秒,却一脸严肃地扭头,目不转睛盯向牛晓,眼神里莹动令人难以捉摸的光泽。
难道因为给洗身子,不小心碰几下,现在吃饱有劲了,反过来要发功报复?
看那副怪样子,牛晓想当然地揣测着,赶快后退两步,防遭突然袭击。
乌雪目光如剑,艰难坐起身子,没发功攻击,竟然开口说话:“你……帮我……办件事!”
由于伤得太重,体力也没恢复多少,声音弱弱的,而且说不出的生冷。
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性子是叫人难以接受,可半死不活的,身边也没个别人,不帮的确于心不忍。
那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牛晓想上一想,马上爽快答应:“救都救你了,还差帮嘛!说吧,啥事?”
乌雪露出一丝感激神色,语气焦灼说:“背我……回家一趟!”
原来是要回肚脐沟那个嵌在山里的石房子,再帮一次倒也不是不行。
伤成这样了还亲自去,想来一定有原因!
“行倒行,你得答应我个事!”牛晓只好再伸把手,可心念一转,趁机谈条件。
这叫乌雪脸上冰霜又深了几分,眸光更是射出无奈。
牛晓不想放过机会,直接狮子大张口:“你得教我那招……捋我那下子!你一身功夫,我啥都不会。教会我,万一仇家来了,不也能干倒几个?!”
乌雪却一脸为难:“那招是祖传……嗯……我爷说过,不让外传!”
“这个嘛……也好办,我认你当师父,那师父把绝招传给徒弟,就不叫外传了!”牛晓早想好对策,装样儿思考一下,茅塞顿开大嚷。
可乌雪还是满脸难色,沉吟着:“师父……徒弟……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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