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源调转胳膊动了一下。
本想将她挣开,可听着她口吻委委屈屈的,又说已经意识到错误了。
他顿了下,到底没了动作。
“真的知道错了?”
刘文佩紧紧搂着他腰,用力点头:
“是真的!”
凌源叹气,旋身把着她肩头,与她对视:
“佩佩,你可以犯错,但是同样的错误不能总犯。”
这次的事,刘文佩做得确实有问题。
但两个人是夫妻,凌源又是下乡插队考回来的,年龄比刘文佩大几岁。
面对刘文佩,他一直抱着包容和一颗引导的心。
“我们不是小孩子了,该有自己的担当,不要总是牵联长辈。”
刘文佩看着他俊朗的脸,又点了点头,信誓旦旦道:
“以后我都听你的。”
事闹到现在,刘文佩心里仍觉得有些不舒坦。
但是较比之下,在她心里还是凌源更加重要。
她想着这事儿忍忍,不再计较算了。
他马上要毕业,课业很重,她不想让他处处都操心。
这么想着,刘文佩再次用力点头,笃定道:
“以后有事我都跟你商量,你要是不同意,或者觉得不妥当,那我就不做了。”
凌源点点头“嗯”了一声,笑容有几分勉强。
事情到这里,好像就已经打住了。
可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就如雪地里的脚印一般。
或许会越来越浅,却根本不能当作没发生。
凌源骨子里是个相对传统、孝顺的男人。
拖累父母上门找人求和,既失了颜面又没了体面,他心里始终存了些疙瘩。
只是为着尽快平息这件事,好家和万事兴,他选择就此打住,没有多说。
“这几天天渐渐凉了,帮我收几身入秋的衣服吧,明天我一起带走。”
“好。”
刘文佩推开炕头箱子,立即忙碌起来。
“厚实点的也拿一些呗?省得咱俩之后来回跑。”
“嗯……”
凌源喉结滚了一下,偏头看向一侧:
“明天我去就行,你就先在家吧。”
“……”
刘文佩顿了一下,转脸看他:
“你,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觉得是我不对?”
“没有的事。”
凌源目光回避,干巴巴解释:
“年底就要毕业,这学期后面的课程得跟大课教授下实验基地考察数据,之后没什么机会着家,你一个人在那边也无聊吗?留在家还能帮着照看一下两边父母。”
刘文佩皱紧眉头不吭声,明显不信。
凌源走近她身边坐下,拍拍她道:
“你把家里照料好,别让我操心,嗯?”
“好吧。”
刘文佩松了口,却又问:
“那食堂那边的活儿怎么办?”
凌源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说:
“这次的事闹得两家面上不好看,你这几天又都没去,凡事讲究规章制度,之后便也不好再去了。”
凌源说得委婉。
出了这样的事,他们哪好再去?
就算陆家不说什么,要换别的知情人知道,都得戳他们脊梁骨,还得骂上几句脸皮真厚。
刘文佩抿着嘴唇低头想了一会儿,最终点头道:
“好吧,我知道了。”
没有关系路子,想在市区找一份工作,真挺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