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淼面露不解。
傅璟佑也不瞒她,坦白说了刚才在路上遇见陈向东手底那伙人的事。
陆淼略微顿了一下,脑海里闪过很多种可能。
但最终她什么都没提,只拉过枕头说了句“困了”,便先侧身躺了下去。
管他的呢!
之后的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重伤的是凌家也好,是刘文佩自己也好。
刀子不扎在自己和亲近的人身上,就永远都不会知道疼。
刘文佩有意的也好,无意的也罢。
都该切身切地地见识一下,她不理智的行为会带来哪些下场和代价。
陆淼想着,愤愤呼出一口气。
傅璟佑知道她心里有事,不可能那么快睡着。
他拉了灯绳,把她带进怀里,
使坏地亲着她耳廓,闹得她最后香汗淋漓,除了老实睡觉,再想不起干别的才作罢。
傅家小院终归于沉静。
而另一边。
月光下,陈向东提着一把椅子,四平八稳地在院子中间坐定。
不知等了有多久,最终和晚归回来的一伙人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在弟兄们嘴里问出些消息,陈向东大抵揣摩出傅璟佑的站队情况。
一群弟兄们都急躁迫切,表示不做点什么,难以服气。
怕他们考虑不周,最后反闹出些事来,陈向东也不得不积极筹谋起来。
……
刘文佩心里门清。
先不提凌源要去学校上课。
单是凌源和公婆统一战线这一点,她就知道,凌源不可能过来接她回去。
她正好也因为凌源替她挨巴掌的事,有点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的好。
索性就在娘家暂时舒坦住了下来。
都说小别胜新婚。
刘文佩想,等避过这几天风头,她回去和凌源还是照样和和气气的。
可是哪里知道住在娘家也没那么消停。
先是大哥在地里干活儿。
赶上不知道从哪儿蹦出疯子,丢了一串鞭炮,惊了犁地的牛把大哥顶去了沟里。
当场就给断了两根肚皮骨。
后头二哥进市区买秋季粮种,回来的路上又被人骑自行车踹下石拱桥,好险要了命。
那石拱桥才修了没多少年,水面下头还立着好些个原本做架子的竹筒桩子呢。
也就侥幸没掉在竹筒桩子上,要不然人都得要扎穿、扎透。
刘文佩没往深处想,只觉得这事儿叫人心惊得厉害。
刘母和刘大嫂、二嫂却品出不同的味道来。
前面被牛给顶了,还当是喝水塞牙、人不走运。
再想这被人顶下石拱桥的事,分明就是蓄意、故意的!
而且心还倍儿狠!
他们老刘家可从来没和什么人结仇结怨!
唯一一个可能,就是近前才发生的事。
刘母和两个媳妇不约而同地,都把视线凝聚在了刘文佩身上。
想着肯定是她举报招惹了那些不能招惹的人。
刘文佩嫁得好。
婆家只有一个儿子,还是大学生,公婆也给力,给她安排了市区里的工作。
十里八村儿的,就没有不羡慕她的人。
刘家两个媳妇,先前也都好言好语的,对刘文佩很是巴结、“供奉”。
现在遇着这事儿了,家里两个壮劳力,一个伤着躺在床上短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