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领导人呢?”
“不知道啊,我们也是刚刚才回来领导平时不一直都在屋里翻看那些文件吗?”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啊!”
调查员们很快便发现张灵渊并不在村委会,这让他们纷纷感到疑惑,也紧接着便散开在村子里找寻。
不久之后便有调查员前来汇报,表示张灵渊此刻正在田地中。
一众调查员好奇地围聚了过来,可张灵渊明明没有回头,却是立刻做出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
只见此刻他手里拎着长刀,缓缓的在田地中穿行。
从他脸上的表情便不难看出那种如临大敌一般的谨慎,可正是这种谨慎让一众调查员有些不明所以。
放眼望去,整个田地里除了张灵渊之外,就只剩下插在田地中的那些稻草人了。
“领导这是在干嘛呢?”
“看这样子,就好像有人藏在这儿似的。”
“怎么可能,除了那些稻草人之外,哪还有其他人?”
一众调查员满脸困惑的看着远处的张灵渊,但张灵渊却是丝毫不受外界影响。
他那一双锐利的眼睛不断从各个稻草人的身上扫过,手中的长刀也始终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嗖……”
一阵阴风拂过,紧接着便是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张灵渊的反应更快,挥手便是一刀,一个稻草人的头就这么滚落到了地上。
“出来吧,还往哪儿藏?”
张灵渊的语气清冷,在寂静的夜晚,却能够非常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中。
正当调查员们疑惑讨论之际,身旁却是有一人突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各位,你们刚才看到了吗,好像有个稻草人动了一下!”
身旁的调查员不以为意。
“别胡说八道,你是不是太累眼花了?”
“因为我看是风吹的,看久了以后视觉疲惫,很容易出现这种错觉。”
只有刚刚说话的那名调查员依旧眉头紧锁,这种感觉他也说不上来,但就是确信刚才的确看到有一个稻草人动了一下。
张灵渊在田地里不断挥舞着长刀,一个个稻草人的头被砍了下来。
眼看着田地里就剩下最后一个稻草人,张灵渊依旧毫不客气地一刀劈了过去。
“唰……”
下一秒,那个原本站在田地里应该一动不动的稻草人,竟然猛地往后跳了一下,堪堪避开了张灵渊这一刀。
紧接着那空洞的双眼开始泛出红光,稻草人居然开口说话。
“你我无冤无仇,为何?”
这稻草人的声音非常奇怪,每一个字都是不同的音色,感觉就像是很多人在念同一句话,并且每个人都只念这句话,其中的一个字似的。
“果然,你就藏在这儿!”
张灵渊终于在此刻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先前他就一直在想整个村子都被搜遍了,为何迟迟没有那精怪的身影,却又总能在此时十分感受到阴气袭来。
既然有阴气,肯定就意味着这精怪并未走远,那么为何却能多次躲过搜寻?
直到张灵源注意到田地里立着的那些稻草人时,方才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而此刻这个假设也终于得到了证实。
并且在听到这稻草人说话的那一刻,张灵渊脑海中的很多困惑都就此解开。
为何昏迷的人都在田地里,为什么醒过来之后偏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现在张灵渊明白了,这精怪应该是不会说话,所以夺走了那些昏迷之人,主管言语的七魄之一,从而让自己拥有能够口吐人言的能力。
“现真身吧,我知道你是谁。”
就在张灵渊话音落下之时,稻草人上突然刮起了一股黑雾。
紧接着,一个人身鼠头的怪异家伙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老鼠精用一双贼兮兮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张灵渊:
“你是谁,怎么发现我的?”
张灵渊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之所以能够断定是鼠精作祟,是因为在调查的过程中,曾在夜晚看到居然有老鼠在朝着田地方向朝拜。
并且这段时间,家家户户都有粮食失窃的情况发生,转而第2天又能在田地里找到这些东西。
将这一切结合起来就不难得出一个结论,这些老鼠是在朝拜,并供奉食物。
终于找到了这个心心念念的目标,张灵渊二话不说拎着长刀便劈了过去。
“吱……”
情急之下,那鼠精甚至发出了一声原始的叫声,紧接着就转身化为黑雾想要离开。
好不容易找到目标的张灵渊,怎么可能就这么错过?
“跑?”
一步踏出,张灵渊的周身赫然间便有一团炙热的气浪形成,这股从体内散发出来的温度,竟直接将他的上衣焚烧殆尽。
所有的调查员都瞪大了眼睛,并清晰地看到张灵渊的身上,一条红色的过肩龙显现了出来。
张灵渊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刀,刀身之上的高温,仿佛能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的性格如此,因此轻易不出手,但凡出手便是致命的绝杀。
只见在张灵渊的身后,高温形成的气浪里,逐渐形成了一道似有似无的龙形。
这火龙咆哮着盘踞在张灵渊的身后,怒目圆睁,直视着肆虐逃窜的黑雾。
“吼!”
随着张灵渊身后的火龙虚影无声咆哮,张灵渊手中的长刀落下,带着火龙直逼那图黑雾而去。
火龙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那图黑雾。
“噗!”
藏在其中的鼠精顿时吐出了一口黑血,紧接着跌落在地。
张灵渊不紧不慢的来到了鼠精的面前,手中的长刀距离那鼠精仅仅只有几厘米。
“要么死,要么跟我走,决定吧!”
在面对这种选择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会选前者,就算是精怪,也有求生的**。
“我跟你走,别杀我!”
这场战斗结束的很快,也让张灵渊第一次意识到了血脉之力的力量。
在刚才施展力量的那一瞬间,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鲜血都在沸腾。
当他将这股力量收回的那一刻,身上浮现出的过肩龙也渐渐消失不见。
张灵渊封住了鼠妖的琵琶骨,让它不能再变化逃窜后,便趁着夜色准备离开。
一众调查员各个瞠目结舌,愣在原地良久,回不过神来。
“刚才,你们都看到了吗?”
“好像有条龙,在那个领导的身上……”
“那个人为什么长着一颗老鼠的脑袋,这……这是妖怪?”
当调查员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张灵渊已经带着那鼠妖消失在了村路的尽头。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便看到村路上有几辆黑色的国秘处专车快速行驶了过来。
特工们纷纷从四面八方聚集,把所有的调查员都围在了中间。
“国秘处办案,请诸位配合我们走一趟,有一份保密协议需要大家签订一下。”
……
次日天明,刘大娘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如往常那般开始洗漱。
床上躺着的就是她的男人,也是田地中昏迷后醒来,丧失说话能力,整日呆滞的第一个人。
到今天已经昏迷了,将近有三个月的时间,刘大娘仿佛也已经认命了似的,清洗了毛巾,准备过来给男人擦擦脸。
可就在此时,男人却是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
“媳妇儿,给我倒杯水来,渴死了……”
刘大娘顿时愣在了原地,手里的毛巾也掉在了地上。
男人一脸疑惑的看着刘大娘:
“这什么表情,跟不认识我了似的……”
刘大娘颤抖的走了过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你醒了……”
话音落下,刘大娘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曾在心里暗暗的决定了,就算她男人再也醒不过来,也认了命。
刘大娘扑在男人的怀里痛哭流涕,反而是男人对此觉得莫名其妙。
“我不就睡了一觉,怎么了你这是?”
片刻之后,刘大娘终于冷静了下来,并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什么?我昏过去了?”
男人对于发生的这一切没有任何印象,但这种情况也在其他那些家庭里发生。
所有在田地中昏迷后丧失说话能力的人在今日纷纷恢复了,这让他们的家人欣喜不已,整件事情也在村里传开了。
村民们纷纷朝着村委会跑去,想要将此事告诉村长,以及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的张灵渊等人。
本来到村委会后才发现村长也是刚刚起床,但不论是张灵渊,还是这两个月来一直不断在村中调查的提邢司调查员纷纷消失不见。
谁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注意到田地里所有的稻草人都被砍下了头,并且街道上出现了很多死老鼠的尸体。
所有人都对此感到疑惑,可自这之后不论是提刑司的调查员,还是那个不善言辞,颇为神秘的人,都没有再出现过,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村民们共同做的一场梦似的。
“妈妈,我昨天晚上在窗户外,好像看到龙了,就在田地里!”
“小孩子不能说瞎话,这世上哪有什么龙!”
女人并不知道这小孩说的是真的。
这世界总是如此,人们总会忽略了在孩子的眼中,也许能看到更多真相的事实。
所有的队员们都已踏上了返回东山州的路,当他们走过的地方,也纷纷留下了一些听起来光怪陆离的传说。
“山巅**,夜显异光,当地民众传言,此地闹鬼。”
“南诏郡多人目击疑似看到了山羊人,本台记者正在跟进报道……”
“一村中举行了大型的文化活动,值得注意的是,该活动中有一些较为奇特的环节。
这一天家家户户的村民都会扎稻草人,并在统一放置于田地后,将稻草人的头砍下。
当稻草人的头掉落之后,塞在里面的米粮便会撒出来。
据当地村民表示,这在他们看来是一种吉祥的征兆。
原因是,之前家中久病不起的病人突然痊愈,那一天田地里的稻草人,全部都掉了头……”
这种带有灵异色彩的内容已经出现,便在网上迅速开始发酵。
有人一本正经的站在科学角度上辟谣,也有不少人真真假假的参与在其中,将话题的热度越推越高。
“我就是南诏郡的人,据说真的有人看到了站立行走的山羊,我找了一段监控视频,大家可以看一下!”
“视频我看了,分明就是后期剪辑伪造的,大家要相信科学,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怪事儿。”
“兄弟们,大家关注我,我前两天专门去了**探秘,这两天就会把视频剪好发出来。别的不说,这村的名字就很奇怪,只有两个字,叫封门!”
“我们村子里不久前发生了怪事,很多调查员都来调查了,但一直没有结果。突然有一天,我们村子里生病的那些人纷纷痊愈,出来一看就发现田地所有的稻草人都被砍了头。
更奇怪的是那些调查员,还有一直在领导调查员们调查的神秘人,纷纷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