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承……”还倒在地上的赵平见到石承没事,长出了一口气。
远处的孙进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惊骇不已,慌乱之间刀法出了纰漏。就在此时,铁面的一道剑气趁机冲破刀光,在孙进勇的肩膀上划了一个深可见骨的口子。孙进勇紧紧地捂着伤口,一边运气疗伤一边急速向后退去。铁面得势不饶人,剑招继续紧逼,向着孙进勇疾刺过去。
但是就在这时,三道不知何时已经埋伏在附近的人影一齐出手从黑暗中刺向铁面,三名刺客如同一人一般,刺向铁面身上三处要害之地。
“好精妙的刺杀之术!”铁面心中暗惊,连忙收回了长剑,在一处岩壁上借力,向后一个后空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三名刺客未能得手,在地上一滚,又藏回了黑暗之中。
孙进勇此时已经远远地避开了铁面,暂时安全下来的他心中不断地响着霹雳,他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了石承那里,“石承,你明明已经被我刺中了心脏,怎么可能还跟没事人一样。”
“果然,我就知道这里肯定不止你们四个,看来血鸦的杀手们也到这里了,他们应该是刚从止沙山口那边赶过来的吧。否则的话,他们方才若是和你们一齐出手,形势倒还真让人感到棘手。”石承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入后背上被刺破的洞里,从衣服里面掏出来了一个被捅破的还在向外流血的布包和一张颜色黯淡,好似下一刻就要碎掉的符箓。布包的料子吴能并不陌生,因为它和石承昨天在裁缝铺买的那件皮制袍子的衣料一模一样。
“我的漏洞在哪里?”,看清了石承手上的东西后,孙进勇的脸色变的极其地难看。
“不得不说,你们在云丘城为我布下的局着实精密。事实上,直到你下手对我偷袭之前,我都仅仅只是对你抱有疑心而已,并不能确定你到底是不是魃族的帮手。”石承一边扔掉了手中的东西,一边说道,“不过石某有这么一个优点,就是对任何让我起疑的人都会留上一手,没想到今天还真的救了我一命。”
“实际上,我到现在都没有看明白你们的整个布局,但是你们计划中的两个漏洞让我认为你这位钦差大臣的底细可能很不简单。”
“孙某洗耳恭听。”
“事实上,在刚到云丘城的时候,我在向你们报完案后就一直感到很好奇,斜阳道案可不是一起两起的单独案件,凶犯到底有多么神通广大,才能让你们查了两个多月居然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不过后来在从赵大人口中得知你和高言的不和后,这些疑心就暂时被我放下来了,直到我、吴能和铁面在绿池村当中遇袭的那一刻。”
孙进勇冷冷地说道:“绿池村里面本来就有问题,你们跑进去遇袭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那天晚上明明是你故意把我往那个村子里面引吧。”
石承看着孙进勇,说道:“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说。其实那天夜里,当高城主遣人来强行抓捕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我知道,我是斜阳道案的重要证人,所以在义诊投毒案发生后,于情于理你这个钦差大臣都必然会极其关注这件案子,仵作们验尸的结果也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到达你的手里。”
“我在给每一个百姓开药时,都会把药方和药材一起给他们。我的药方当中也没有作用太猛,副作用太大的虎狼之药。只要对比一下受害者的死因、我开出的药方以及其他药包里的药材,就能够洗清我身上的嫌疑,更不用说我在城中购药以及配药的整个过程也是在你们官府的监督下进行的,所以我实在是想不明白高言为何要强行制造投毒案,并且强行要以此为由将我拘押。就算高言他是个文官,就算他歧视武官,也不至于会张狂到无视一个手中握有真凭实据的钦差大臣吧?”
“最有说服力的解释就是,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暗中对高言施压,逼迫他这么做。当然,现在看来,你们是想借此把我的疑心往高言身上引而已。”
“但是当时我只以为你们是想对高言施压,目的是将我弄进大牢,然后方便幕后黑手在大牢中对我们下死手。正是因为想要看你们会在牢中布下什么把戏,我才选择乖乖地被城卫们带走。但是我没想到,大牢当中居然并没有一个高手,甚至押送我们的城卫们也只跟着进来了八人,最终让我们逃了出去。”
石承往前走上几步,盯着孙进勇的眼睛,继续说道:“从那时起,我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似乎有人在刻意安排着这一切,并算准了我的每一步行动。西漠国虽大,但逃出城后,对我而言,实际上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绿池村了。”
“果然,在绿池村的那一战,让我确认了这个想法。因为我发现,绿池村里的半尸和半尸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去他们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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