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润华见老妈终于不再反对他在凌村种树,不再反对他跟陆萍在一起了,心情也舒展了许多。
他高兴地跟殷元说起香蕉园的事情。
“明后天就把香蕉砍完了,下一步就可以去规划新果园了。确定果园位置后,要把那块地面上的杂草全部清理干净,其他的植物一点不能留。其次要把那些土全部挖松,把土浇湿。需要在果园内挖上几个大坑,放上肥料,肥料可选择用动物的粪便,这样做的原因是提前给土壤增添营养物质。但是肥料又不能加太多,否则会把香蕉地根给烧坏。
种香蕉也要挖好坑穴,每个穴位位置保持在两平方米以上,挖坑的深度在30Cm以上。让太阳晒上半个月以上,就可以进行种植香蕉幼苗了。”
大家看他讲起来头头是道的样子,都觉得他非常专业。
殷元说:“种这些,你和陆叔都是专业的,工作你们自己安排,不用跟我汇报。还有后山甜桔园怎么治理,你做好规划就行。”
他想:这堂弟若是不去搞种植就浪费了他这份专业的知识了。
林东明建议:“既然润华和小陆两人都有意了,我们大人就应该支持。不要单凭外在的条件去看人,只要为人实在,人善良懂道理,有善心,就不应该干涉他们。”
林解放点头说:“哥说得对,当初小元和婷婷的时候,也有人说三道四的,现在怎么样?有谁有小元这般能耐的,我们都依靠小元了。”
林润华老妈撇了撇嘴说:“你们不要看着我,当时我也没说其他的,只是说了小元是外地的,怕他以后赚到钱回老家。”
殷元说:“现在一家人户口都迁过来了,变成江明人了。”
……
省美协办公室。
秘书于阳光觉得有点头痛。
经过讨论,决定管杉刖和他两人跟殷元去京城参加画展活动。
按照正常操作,这时候应该已经在京城了。
下午管杉刖还特意打电话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阳光一时不知道怎样说。
他吱吱唔唔地告诉管杉刖:“小苏他生意比较多,可能一时走不开,上次他说可以会展最后几天去,他说吃不惯北方的饮食,说待得时间久了,会很闷的。”
管杉彤说:“这年轻人确实是与众不同,绘画水平已经达到这个程度了,还有心思去做生意?在绘画领域取得成就,难道不比做生意强吗?”
在他看来时俗的生意哪里能跟绘画上取得成就相提并论。
做一单生意就算赚百万千万又怎样,还不如一张名画可以流传千古。
虽然他已经在绘画界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但是他还是认为没有达到他理想中的目标。
随着年龄的增大,他越发感到力不从心了,所以他迫切想找一个优秀的人,可以把自己的一些心得体会跟他分享。
他也希望粤省的年轻画家可以在国内崭露头角,成就辉煌。
殷元几次画展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他也特意鉴赏了他的作品,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还有相当大的潜力可以挖掘,某些地方适当改进提高后,他的画作可以提到新的高度。
水平某种程度上可以超越国内一流的名画家,可是这个年轻人,似乎精力没有完全放在绘画上面。
他觉得做什么事,只有全身心地投入,才能达到理想的高度。
至于财富方面,他觉得只要在艺术上取得巨大的成就,财富方面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他觉得有时间要跟这个年轻人好好聊聊这件事情。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于阳光说了。
他觉得还是于阳光跟殷元交谈比较合适,自己虽然爱才,但是也怕年轻人不卖账,那样自己老脸上挂不住。
殷元刚吃过晚饭就接到了于阳光的电话。
“殷画家好,考虑白天跟你打电话会影响你做生意,所以选择晚上来跟你打电话聊聊,不影响你吧?”
殷元说:“于秘书,白天打电话也一样可以的,你认为我一天到晚都在做生意?不可能的,我现在这段时间又画了几幅关于我儿子童趣的图画,我觉得有点意思。”
于阳光欣喜地说:“殷画家又有大作了,一定不错,期待早日一睹为快。你是画家,我觉得就应该绘画为主,古今中外杰出的画家,他们有谁会像你一样那么忙碌?人毕竟精力有限,不可能事事都可以兼顾的。”
殷元也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今天打这个电话肯定是带着说教意味的。
他回答说:“于哥说得对,不过我现在年轻,精力充沛,其实我一直都是当绘画为一种业务爱好的,就像下棋一样,可以做为一种生活的调剂。兴之所致,随兴而画,也不刻意去要寻求达到某个境界。每次绘画都是一种提高的过程,经过时间的沉淀,能够取得多大的进步,也就不是我刻意追求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