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也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马夫。
“好汉自去,我不会乱说的”就这时,在马厩里被惊醒的马夫连连摆手,反过来光着膀子在麦秸堆里摆手保证。“打更的还没过来,好汉偷东西找人什么的,只要别从这里再走一遭,定不会自家找事。”
雄天稍微释,却又忍不住趁势来问:“知道这庄主的住处吗?是个中间的橹
子下面吗?”
马夫枯瘦的脸上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微的点了下头。
雄伯南松了口气,这样的话,他只避开巡逻,专走黑路,小心一些,便可以摸到塔楼处,再行它论了。
一念至此,他便再欲离开马厩,然后却又二次停,好奇来问:“草料垛暖和归暖和,可你光着膀子干吗,不怕扎人吗?”
“好汉的话,就一件衣服,得白天穿。”那人依旧在草垛里小心以对。
伯南干笑了一声,只觉得有些尴尬,便点头,准备离开,然后却又第三回,语气也怪异了不少:“你脖子上戴的什么?”
躺在那里的马夫闻言一怔,然沉默了好一子,方小心翼翼摸向了黑黝黝的脖颈处,在马厩廊柱的阴影握住了一个“饰品”,然后言辞小心,却又微颤抖:“好汉的话,是一根手指.我婆娘。”
雄伯南犹豫了下。
的修为摆这里,刚刚一瞬间注意到的时候便意识到是手指,此时方回答后更是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性,尤其是这两年兵荒马乱的,死人不少,什么生离死别的事情都不好说。
比如说逃荒上家破人亡,身后就是乱兵,来不及安葬,割了根手做纪念;如说分别之际,噬指立誓之类的公主和驸马破镜重圆,穷人家断指重圆嘛。
问多了,反而勾起人家伤心事。
“怎么来的?”雄天王终究没忍住。
“婆娘是内院伺候的,偷东,被打死了,手指给我做个警醒,不许摘掉)”马夫小心翼翼却又像有些迫不及待一样说来。
“偷什么?雄伯南本能烦躁起来,他知道很多大户人家甚至小户人家对私仆都非常残忍,打死打残人屡见不鲜,但还是觉得恶心,因为没必要让丈夫再戴手指做警示的,所以一瞬间他就想到,能是对方妻子偷了什值钱物件,引起了相关人的愤怒。
“偷吃的”马夫忍不住攥着手指出来了。“就是客人吃剩的东西,规矩不能带出内院来,她给我藏了一块饼子.按照规矩,就要打死.还要给我戴手指,说我家里有人偷东西,不许我住屋子好汉,这世道不对,这规矩也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雄伯南只觉脑袋了一下,一瞬间,这件事居然就跟高士瓒那厮的相关传闻相互印证了起来,他只有一种怪不得、原来如此的感觉,不得地上都传高士瓒是个吃人的祸害!
这跟吃人(本章未完!)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临流行(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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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区别?甚至日后有朝一日真吃人了,也似乎不奇怪了。
雄伯南叹了口气,这一次等转身,便问了最后一句话:“高士瓒是一直这般残虐,是年变成这样的?”
“新规矩是去年定的。”马夫低头以对。雄伯南彻底恍然。
刚刚一瞬间,他其实本能想起了之前刚刚崛起就开始乱杀人的张金秤,想起昨路上遇见那些喊着说河间军要来的慌张行人,想起了空空荡荡的平原郡原野,想起了张行跟那些人说在东境很招人嫌恶的规矩时河北人的反应,想起了很多很多东西。
而马夫的回答也验了他的一点想法,并让他产了一丝后怕)
那就是高士瓒定不是什么的魔王妖怪,自己和黜龙帮的人也不是什么天生的英雄豪杰。假如两年前士瓒去了东境,假如自己或者谁留这个鬼地方,没有一点规和约束,也没有一个口号说法,更没有一个组织严密的黜龙帮管大家,自己和黜龙帮的那群兄弟其实也很可能堕成这种人。
当然了,已至此,多想无益。
不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留什么言语,雄天王便走出了马厩,隐身在北风呼啸的黑暗里。
这一次,他很小心,没有踩踏屋顶,没有随便乱蹿,而是小心翼翼的避开巡逻队,每次发出动静也都必然趁着风声来做。就这样,雄南很快就踏踏实实的摸到了那个橹子的跟前,然后也没有一跃而起,而是老老实实爬了上,在上面抓住了两个活口,不过是两个正脉修,杀了其中一个作死的,另一个认真来问。问清楚院分布,又亲自在上面看清楚,只将最后这个人给打断四肢,勒住口条,最后才小心下去。
内院灯火通明,但仆妇多已经睡了,巡逻的人虽然多了几圈,但有意思的是他们却局限于外层几处,挨着之前头所指卧室方位的人反而不多。
伯南瞅准时机,快速翻了过去,进入最内层,然后寻到了卧室。
卧室富丽堂皇,里面一个床大的宛若一个单独小卧房一般,中间一个男子,旁边陪着三个姬妾,外面也四五个使女在门口蹲着,守着香炉、茶壶片刻不敢闭眼.雄天王无奈,只能在外面等了一会,一个使女出来,直接跟到厕前,点对方一问,确定是高士瓒后,便掌打,然后径直回来。
一次,他再不顾忌多余,乃是施展真气,直接冲到床上,将床上唯一一个男子揪起来,当场掰折了一只臂膀。
惨叫声起,惊破冬夜。
非床上姬妾逃走,外面使女惊吓逃窜,便是整个庄园都好像活了过来一样。
而雄伯南丝毫不慌,只是将人拖到床下,从容将外面的灯火挑亮,仔细一看,隐约是四五前有一面之的士瓒,却又趁对方还在晕乎,继续掰折了第二只膀子。
高士瓒疼的眼泪鼻涕全都下来,只在踹着地面努力挣扎哭:“好汉饶命,你要什么我都给!”
“是高士瓒?”雄伯南追问了一句,并将对方脚腕也掰折一只。
“是是.是!”高士瓒一边答应,一边奋起余力试图运在最后一个脚上。
雄伯南也不惯着对方,复又将对方最后一只脚徒手掰折了,然后才来问:“我记得你四五年前便已经是奇经三脉的出息,如何现在也没凝丹?”
“二脉不通.”高士瓒一边答,一边也回过神来,乃是忍痛强行来做打量。“好汉是河北那路的朋友?是诸葛仰请来吗?他花了多少钱,我十与好汉!”
“老天爷有眼。”雄南叹了口气,根本不理对方。“让你这厮落在我雄伯南手上.”
高士瓒听到此,面色发白,复又赶紧忍痛求饶:“雄天!我知道你为(本章未完!)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临流行(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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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来我素来是心向义军的,只是高士通太废物,不值得而已,黜龙帮若来,我愿举家投奔!你知道吗?乐陵藏了五千兵”
“就怕你投我们啊!”雄伯南度叹了口气,只拽着对方脚后跟往室外而去,宛如拖着一个布口袋一样。
而此人沿途哭喊求饶,威逼利诱,雄天王只是浑然不理。
来到外面院子里,早已经围了不知道多少仆妇,还有二三十颇显雄壮的侍卫。
有不开眼的侍卫听了地上主人的哭喊许诺,奋力鼓真气冲来一刺,却见到对方身上紫光一绽,长矛顶在护体真气上宛如顶什么铁块一般,整个弹回,出矛之人也整个掷到了房顶上不知死活。
院中不是没有识货的,紫面天王、黜龙帮大头领之言立即传开,雄王昔日纵横河北的威名如今起了效,周围灯火通明,外面喊声不断,却无一人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