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宁燕硬生生平复了激荡情绪。
她将眼泪向上拭去,唯有泛红的眼眶证明前不久的失态,冲着谢器行了大礼:“谢谢你将兴宁送来,大恩大德,此生必报!”
谢器这人她了解不多,但她知道谢器这人少时求学就很圆滑,左右逢源,轻易不沾麻烦。而送归兴宁尸骨一事,风险之大可想而知,他却做了,宁燕如何不感激?
谢器避开:“同窗一场,何必言谢?”
宁燕心神都在陶罐,根本不在意剑匣内的东西,但架不住沈棠好奇心旺盛。她蹲在剑匣旁边,拧眉思索:“剑匣里面装着啥?”
剑匣里面当然装着剑啊。
只是这把剑的主人埋汰剑罢了。
谢器道:“是一把断剑。”
宁燕误以为剑匣内也是兴宁遗物,疑惑:“断剑?可兴宁的断剑早早交给我了。”
她还曾物色铸剑大师,准备将断剑回炉重铸当女儿的佩剑,由其继承亡父风骨。
偶然得知白素铸剑极好,她还特地携女儿和重礼登门,请白素出手。白素道这剑断了可惜,若想恢复,需要一些辅材。因为宁燕女儿还未凝聚文心,重铸一事还不急。
谢器硬着头皮讪笑:“呵呵,不是兴宁的断剑,额它,它是,它是郑女娇的……”
沈棠竖起耳朵:“女娇?”
她以为是哪一位女君,宁燕闺中密友。
谢器低声道:“郑乔。”
宁燕听到“郑女娇”三字就知道是郑乔,脸色唰的一下蒙上寒霜,眼眸迸发杀意。
“他的断剑,送到我手中作甚?”
谢器也道:“谁知道呢?疯子的想法岂是吾等常人能猜的?他让我送,我就送了……怎么处置随你。丢了眼不见为净,还是融了重铸,全都随你……毕竟是用宴师辛苦寻觅的精铁铸造而成的,丢了可惜……”
宁燕忽略他后面的劝说:“丢了。”
有多远丢多远,看一眼她都嫌恶心!
沈棠屈指敲了敲剑匣,神情时而疑惑时而迷茫,听到宁燕不要这玩意儿,道:“图南要丢了它?真不要的话我就捡走了。”
宁燕道:“这物件晦气。”
她以为主公是舍不得剑身精铁。
“不知何故,我总觉得这把剑不该丢,上面的气息……有些奇怪……”
只是一时说不出哪里奇怪,说着沈棠将剑匣打开,里面果然整齐摆放着一把断剑。鲛鱼皮剑鞘,佩一如意剑穗,躺在剑鞘旁的剑身断裂成三份,寒光凛凛,剑意侵肌。
宁燕只看一眼就知道这确实是郑乔的佩剑,嫌恶地挪开了眼,只是主公的话让她有些在意。见沈棠准备伸手,她急忙拦截:“主公——小心这把剑有什么问题——”
郑乔给的东西,不信是好东西。
谢器道:“应该没有毒。”
他徒手拿着这把剑走出行宫的。
若上面有沾毒,他早没命了。
沈棠摇头:“不是毒……”
她看着剑思索了许久,努力形容那种感觉:“这把剑……它似乎是活着的……有什么东西在动,只是被困在剑身无法出来。图南、士藏、大伟,你们有没有这感觉?”
被点名的三人摇摇头。
不管他们怎么看,这都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断剑,还是一把没怎么好好保养的断剑。
沈棠纳闷了:“不该啊……”
示意宁燕不用担心,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抓起剑鞘,静待了半晌。沈棠举起剑柄那一只手:“就在这里!这里面有东西!”
宁燕提议:“让白将军来看看?”
白素精通铸造,或许能看出什么门道。
沈棠将剑柄和剑鞘放回剑匣,视线却一直没有挪开:“也好,让少玄来看看。”
孰料,白素也看不出问题。
问了一圈,只有沈棠有这种感觉。
沈棠:“……”
宁燕提议:“主公要不要看看兴宁那把?这两把断剑是一炉而出,同根同源。倘若不是断剑本身缘故,那就是郑乔做了手脚。”
(〃'▽'〃)
香菇下定决心要去考驾照,前年报的名,现在连科一考场都没踏入,唉,这不行唉。拿到驾照,买了车,以后就能带着皮夹克和老妈到处遛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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