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侵蚀者在投影动手以后也展开了行动,不过却不知死活的同时向两边难,结果两面受敌,现在的境遇比正常小矮人好不到哪去。
投影虽然在刚刚开始的时候遭到了严厉的反击,但是它们有一个优点就是没有部落观念,因此互相之间比较团结,在渡过最开始地艰难时期以后。已经逐渐从困境中走出。
然而战场上的形势千变万化——正常小矮人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已经开始逐渐聚集在一起共同抵抗敌人,而受侵蚀者也因为正常小矮人的举动而凑到了一块,三种小矮人就如同三种颜色,刚刚开始的时候这三种颜色混杂在一起。就像小孩子的胡乱涂鸦,然后又被高明的画师修补,色彩逐渐鲜艳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场混战最终应该以正常小矮人地胜利而告终。当然,损失惨重的它们在结束以后还能剩下一百个就已经不错了。
但是,在混战的节奏逐渐明朗的时候,另外一个意外却出现了,以清剿异类和叛徒为目的、从不远处部落里赶来地精英小矮人巫师,带着他千余名手下终于赶了过来,它这一出现,顿时引了多方面的反应。
先。是那个精英小矮人巫师,本来它还抱着全军覆没的悲壮赶来,毕竟是以一千敌数千,艰难可想而知,但是看到自己还没来到敌人就已经内战起来,它顿时乐了,异类就是异类啊,哪可能齐心协力。对那些叛徒也是幸灾乐祸——看。这就是勾结异类的下场,想到这里。他更加坚定了自己地决心。
而混战之中的正常小矮人,看到有一大批正常小矮人出现,不由大喜,还以为是自己的援军呢;与此同时,受侵蚀者则是大惊,肚子里那点小九九开始逐渐转了起来,至于投影,它们依然贯彻自己的理念,管你来多少援军,照杀不误,死有什么可怕,老子能复活,几天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让所有混战的小矮人惊愕的事情生了,原本以为是正常小矮人的援军,在杀入战场以后,开始展开了无差别的杀戮,甚至对同为正常小矮人地弟兄下手更狠,一瞬间,正常小矮人傻了,受侵蚀者呆了,投影乐了。
我们在树上几乎笑断了气,这小矮人巫师真是太有才了,赶来的时机刚刚好,晚一会的话,说不定它们能轻轻松松的将杀剩的小矮人剿灭,早一会的话,最多也就成为这场三方会战的第四方,而它们却偏偏在这种微妙的时刻出现,就像原本已经开始鲜明地三色画纸,突然把另外一种颜色地染水泼上去,不但将画弄乱了,连原本开始鲜明的三种颜色也重新混杂在一起。
疯了疯了,一切都疯了,特别是对于正常小矮人,原本以为在一千余新力军加入以后,在数量和质量上都占上风地它们应该能轻松取胜,但却不想是来了一群疯狗,见人就咬,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如今它们已经完全乱套了,除了自己部落的弟兄以外,其他的都有可能是敌人,在混乱和鲜血的刺激下,它们已经处于半疯狂状态,杀杀杀,除了自己部落以外的都该杀。
“小凡小凡,快看,那只小矮人巫师快不行了。”心急的小幽灵指着一只小矮人巫师说道,正是被我重点关注的那十三个精英之一,不,算上刚刚赶来那个的话,应该是十四个才对了。
“我知道了。”
点点头,我已经搭上了暗金弓,没想到精英级怪物那么快就撑不住了,这场混战比我想象的还要激烈啊。
锁定着那只全身鲜血淋淋的小矮人巫师,在目标有承受了几次不轻不重的打击以后,将弓弦拉开的右手轻轻一放,一道微弱白色的光芒如同幽灵般瞬间划过战场。然后转了一个微妙的角度,准确地插在精英小矮人巫师的胸膛上。
“呯——”
浑身鲜血的小矮人巫师出最后一声悲鸣,气绝倒地,来了个大爆,并不仅仅是爆落物品,它的精英属性是冰冷强化,在死后触了5o%的爆炸几率,在倒地那一瞬间。一个强烈的冰冻光环以它为中心爆开来,瞬间便把周围的小矮人冻成冰碎,在整个战场上出现了一个显眼的真空带。
然而,这对几千名小矮人混战在一起地战场来说,只是一段小插曲罢了,没人注意到那支光箭,也没人关心小矮人巫师是怎么死的,死的时候牵连了多少人。混战依然在继续。
“小凡,你的箭术还真是烂……”
小幽灵捂着脸,做出一副不忍心看我的样子,刚刚那一箭如果不是暗金弓附带的引导箭能力挥了作用,还真不知道会被我射到哪个小矮人的屁股上呢。
“……”
无法反驳。可恶,我真的无法反驳,自从得到暗金弓以后,我就一直没有对箭术进行训练。现在在箭术方面甚至连法师类地三无公主和小幽灵都不如,呜呜,为什么在穿越的时候不往我脑子里灌点箭术的技巧呀混蛋。
混战还在持续,随着地上积累起了厚厚一层尸体,小矮人的数量在急剧减少,但是战斗的惨烈程度却丝毫不减,所有地小矮人,特别是正常的小矮人。全都已经杀红了眼睛,就连自己的弟兄也不认了,只要出现在视线里的,便全都是敌人。
原本地空地已经变成了修罗战场,残缺的尸体,折断的武器,满满的将地面铺高,鲜血染红了整片天地。汇聚成为一条条小流蔓延至森林深处。鲜血的味道吸引了许多野兽,但是混战还没有结束。还有小雪它们在一旁威慑,它们都在远远的观望着,添着锋利的牙齿,眨着幽绿的眼睛,争相饮着流过来地热呼鲜血,等待接下来的一顿美餐,这就是森林的法则。
终于,随着最后一声惨叫,聚集了数千小矮人的空地,只剩下数千具小矮人的尸体,最后一只小矮人巫师茫然的站在尸山上,胯下的小矮人坐骑早已死去,头上那顶骄傲的公鸡帽也不知在何时丢失,一头沾满了鲜血肝脏地散披在脸上,形同恶鬼,眼睛里充斥着地鲜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地茫然,究竟生了什么事?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自己弟兄呢?都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