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和华是我的牧者,
我必不至缺乏,
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
领我在安息的水边,
他使我的灵魂苏醒,
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的道路,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
也不怕遭害,
因为你与我同在!”
晨光驱散夜色,一缕明媚的朝阳透过教堂顶部的天窗洒下,映衬着言峰绮礼高大健壮的背影。
他手捧经文,身姿站得如青松般挺拔。
祝福的圣词从神父口中吐出,铿锵有力,朗朗上口。
祈祷的诗篇回荡在空旷教堂内,金色晨曦如舞台上的几根光柱般投射而下,让这座略显古旧的教堂顿扫阴霾之气,多出了几分神圣肃穆之感。
当然,在狗哥看来,这场景说不出的讽刺。
就好像战场中的逃兵一边逃跑,一边在高唱一曲讴歌勇气的诗歌一样,莫名有点滑稽。
“你的杖,你的竿,都在安慰我。
在我敌人面前,
你为我摆设筵席;
你用油膏梳了我的头,
使我的福杯满溢。
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着我……”
手捧经文,麻婆神父一脸严肃,俨然一副虔诚教徒的姿态,终于朗诵完了《圣经·旧约》诗篇第二十三章。
见他祷告完毕,架着二郎腿,正坐在椅子上的大狗终于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切,真是无聊之极,冒牌神父,如果真像诗篇上唱得那么好听,上帝会赐福于你,那他还真是瞎了眼啊。”
这话十分不客气,不过库丘林是欧洲凯尔特神话中爱尔兰太阳神鲁格·麦克·埃索伦(LughmacEthlenn)的儿子,他不信、不敬上帝也很正常。
听到了这夹枪带棒的嘲讽话语,言峰绮礼慢慢合上经书,高大身体的转了过来。
不过麻婆倒也不生气,一脸淡定,本就是强行夺取的Servant,对方当然不耻于他偷袭巴泽特那个傻女人的行径。
应该说,看着Lancer库丘林心有不满却不得不听从号令的姿态,让神父心中略感愉悦。
“Lancer,你是感到不耐了吗,这几天有何发现?”
“……按照你的要求,我巡视各个地点,前天晚上柳洞寺那里,山门外一片狼藉,已经不见了Caster的踪影。”
身披蓝色骑士甲胄的大狗架着二郎腿,淡淡的说道。
这位爱尔兰的“光之子”将手肘放在椅子背上,手掌撑着下巴,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对言峰绮礼这个Master并无多少敬意。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距离那晚雷恩和卫宫士郎袭击柳洞寺,已经过去了两天了。
这几天,冬木市一如既往的和平,除了柳洞寺外的台阶因水土流失,山体滑坡坍塌了……并无什么消息流传。
不过,潜藏的暗流却在慢慢发酵。
言峰绮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看着库丘林询问道:
“这么说,Caster那个女人疑似被迫舍弃了她的魔术工房……那她违规召唤出的Assassin呢?”
“根据现场的痕迹判断,不出意外,疑似作为地缚灵的Assassin已经死了。”
大狗赤红的眸子中闪烁着精光,摇了摇头。
他心中略感诧异,言峰绮礼曾让他和其余Servant都交手一遍。
他和山门前那个古怪的Assassin,或者说剑豪也交过手,深知对方的剑术有多难缠和棘手,不动用宝具的情况下,近战根本讨不到任何便宜。
“死了?看来有一骑的被淘汰了。”麻婆表情不变,继续问道,“查清楚是谁动手吗?”
柳洞寺是Caster美狄亚的老巢,很难近距离安插使魔,他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大狗轻轻耸了耸肩:
“还能有谁,不是Archer就是Berserker做的,只有他们两个能逼得那个魔女舍弃魔术工房和Assassin逃命。
根据现场痕迹,我判断是Archer所为。”
‘又是Archer?’
言峰绮礼眉头一皱,想起远坂凛,以及那个任然神秘莫测的男亚瑟,心中终于升起了浓浓的忌惮:
“Lancer,你和Archer交过手,能判断一下他的实力吗?”
“不能。”大狗摇了摇头,脸色有点凝重,“除了亚瑟王的圣剑Excalibur,他还拿出过圆桌骑士兰斯洛特的无毁的湖光……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宝具。”
因为金皮卡虽然强,却是言峰绮礼这边的友军不能交手,他最重视的对手就是Archer了。
‘这种表现……似乎有点像英雄王。’
想到了这点,麻婆眼中闪过一缕寒芒。
之前,他其实没怎么把其他御主和Master放在心上,不是大意,而是已方的优势太大了。
他曾参加过圣杯战争,而且这次作为圣堂教会的监督者在暗处,又知道圣杯战争众多内幕,手中有多枚令咒,加上Lancer库丘林和暗处的吉尔伽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