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先祖?…”
“哈!姆鹿阿拉山瓦!我是从神山中走下的先祖!是你们的母亲,也是整个山部的母亲!…”
老祖母姆鹿山母睁开眼,露出一片摄人的眼白。而这一刻,她说话的声音,也陡然变得高亢沙哑,就像是刮过神山、冻结冰石的冷酷寒风!
“啊!啊!先祖附体了!老祖母通灵了!!…”
看到这萨满降灵的明显标志,帐中的部族猎手们面露惊骇与敬畏,齐齐伏在地上,向最尊崇的先祖行礼。
“啊?主神啊!…这…”
祖瓦罗看着那双满是死寂的白眼,惊骇的浑身一颤。他犹豫了片刻,看了看周围行礼的猎手们,便也伏在皮毯上,表露出对于未知神性的敬畏。
“呃!赞美您,远古的胶人先祖!…我们…我们海部…也是您失散的族裔,是您兄弟的后代!…”
“姆鹿阿拉山瓦!极北的风雪,吹拂着所有的部族,从远古吹到今天,从东海吹到西海…冰雪的寒冷,凝成亘古的寒石,如部族的厮杀般永无尽头…鹿血的温暖,跃动在鲜活的心中,却仅在最亲近的部族间分享…”
“姆鹿阿拉山瓦!冰雪或是鹿血,厮杀或是亲近,并没有中间的道路可选…海部兄弟的后裔,你们进入山部的领地,究竟是饱含恶意、互相厮杀的敌人,还是可以相信、并肩厮杀的盟友?!…”
老祖母姆鹿山母浑身颤抖,双眼发白乱晃,高亢的嘶喊着,喊出摄人的吟唱。她保持着先祖附体的姿态,冰冷地盯着祖瓦罗,像是北地最古老的雪熊一样,咆哮出可怖的声音。而那声音异常洪亮,决然不似人声,充满着冰冷的威胁,也充满着令人震颤的力量!
“洁白的苍天见证!我,山部的祖灵,从冰雪的神山走下!…海部的头人,告诉我你的选择,是山部的敌人,还是盟友?!…如果你是敌人,就与山部决死厮杀,决出这片领地的归属!而如果你是盟友,就和山部并肩厮杀,杀死北方入侵的鹿部,共饮他们的心头热血!…”
“啊?呃!我…主神见证!神圣的山部祖灵…我…我们是山部的盟友,不是敌人…是盟友不是敌人!…”
“姆鹿阿拉山瓦!很好!海部的头人,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来,向我起誓,用鲜血的誓言来回答我!…”
“主神啊!…要…要血誓吗?…”
“姆鹿阿拉山瓦!一切可靠的誓言,都必须以血来起誓,才会有约束的法力!…来,用你们的血,交融我们的血,混合仁鹿的血,举行祖灵见证的仪式!…再用敌人的血,把永恒的誓言与诅咒,都刻入两个部族的灵魂中!…来吧!血誓吧,杀戮吧!就在此刻!就在这!!…”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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