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嗣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还是没有说话。
这时候,朝臣一抬头,看到了墙上贴着的价目表,然后点了点头:“谪仙的发明,固然是好东西,但是确实太贵啊。不要说你了,就算是老夫,平日里也舍不得用。”
赵嗣唯唯诺诺。
他心中忐忑,不知道这朝臣是来做什么的。
朝臣笑了笑,说道:“老夫名叫施邬。有一场富贵要送给你,你可想要啊?”
赵嗣愣了一下,说道:“一场富贵?究竟是什么富贵?还请大人明示。”
施邬说道:“你觉得,这一次诸位大人和谪仙的争论,是谁输谁赢啊?”
赵嗣说道:“这个,下官不知。”
施邬叹了口气,说道:“咸阳城中的水很深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贸贸然的闯了进来?你不担心会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死掉吗?”
赵嗣愣了一下,说道:“下官,自然是担心的。”
施邬哦了一声,说道:“那老夫就明白了,你是想赌一把。希望自己能活下来,不仅能够活下来,还能飞黄腾达,是不是?”
赵嗣嗯了一声。
施邬呵呵笑了一声,说道:“有你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他们都失败了,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赵嗣说道:“为什么?”
施邬说道:“因为朝堂之上的争斗,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以为这是赌桌吗?坐上去之后,直接下注就可以了。是输是赢,听天由命。”
“桌上所有人都做了准备,唯独你没有做准备,那么输的那个人就肯定是你,没有别的可能。”
赵嗣的脑子忽然嗡的一声,感觉被施邬说中了一件大事。
他紧张的说道:“那……那我应当怎么做?”
他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错事,进京之后,不应该立刻去朝堂之上,帮着谪仙说话,而应该提前打探清楚,看看朝中的风向是怎么样的。
如果谪仙有很大的胜算,那再站出来也不迟,如果不是的话,就当缩头乌龟,默默的回到古贤县好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施邬叹了口气,拍了拍赵嗣的肩膀,说道:“可惜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已经鲜明的站在谪仙一方了。”
赵嗣忍不住说道:“那……大人,我应该怎么办?”
施邬说道:“这其实也不难,我给你想个办法,你只要说,是受人蒙蔽,现在已经查清楚了情况。谪仙的政令,确实搞得民怨沸腾就可以了。”
赵嗣微微一愣,说道:“大人的意思是,谪仙是有罪的?”
施邬说道:“谪仙是不是有罪我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满朝文武,都觉得谪仙有罪,陛下也觉得谪仙有罪。”
“你如果顺水推舟,说谪仙有罪,那是皆大欢喜。你如果非要和大家对着来,说谪仙没有罪,那不是找死吗?”
“万一惹得陛下不高兴,你就先有罪了。到时候身首异处,尸骨不能还乡,岂不是有点倒霉?”
赵嗣缓缓的点了点头:“有道理啊。”
然后他对施邬说道:“陛下,真的觉得谪仙有罪?”
施邬有些不快的说道:“你以为呢?你觉得,陛下为什么能治理天下?就是因为有这些宗族首领在帮着他。”
赵嗣一时间还没有转过这个弯来。
而施邬已经从怀中拿出来了一份奏折,对赵嗣说道:“我这里有一份奏折,你只要按一个手印就好了,来来来,我们把手印按上去。”
在赵嗣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印已经在奏折上面了。
赵嗣看着那手印,陷入了深思之中。
至于施邬,已经带着奏折离开了。
赵嗣觉得有些空虚,自己好像办了一件错事。
谪仙,到底是不是无辜的?
他正在惆怅的时候,忽然小卒又进来了,对赵嗣说道:“大人,有商君别院的匠户来了。”
赵嗣猛然一惊,说道:“快,快快有请。”
当商君别院的匠户进来的时候,赵嗣忽然觉得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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