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齿有些骄傲的说道:“我卖化肥,那是谪仙亲自点头许可了的。”
记者开心的在本子上记上:“雍齿供认不讳,谪仙对此完全知情。”
记者又问:“那刘季的化肥,是不是从你手中买来的呢?”
雍齿说道:“是。”
记者又开心的写上:“雍齿供认不讳,刘季的化肥,确实是谪仙研制的。”
记者又问道:“那刘季的农田,是不是颗粒无收呢?”
雍齿使劲一拍桌子,十分恼火的说道:“据说那刘季根本就没有耕田,他不曾撒下种子,还收获个屁。”
记者开心的写上:“对于刘季颗粒无收,雍齿表示:他收获个屁。”
记者又问道:“那化肥站是不是拒绝赔偿了呢?”
雍齿说道:“废话,我们又没有错,凭什么赔他?”
记者又记下来:“雍齿拒不认错。”
雍齿满怀希望的看着两个记者:“我已经都说清楚了吧?”
记者笑眯眯的说道:“清楚了,已经很清楚了。感谢你的配合。”
雍齿问道:“这下,能还谪仙清白吗?”
记者说道:“我们一定会把真想告诉百姓的。”
雍齿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记者又说道:“咱们照一张相如何?回头放在报纸上,比较有说服力。”
雍齿答应了。
两个记者小心翼翼的从外面的马车上搬下来照相机,和雍齿合了一张影。
合完影之后,记者微笑着说道:“兄台不妨在这里喝一会酒,我们两个就先告辞了。要回去赶快将文章写出来,好早日再出一份报纸。”
雍齿连连点头:“你们快去吧,事关谪仙的清白,可耽误不得。”
两个记者笑眯眯的走了,而雍齿终于放松下来,开始喝酒。
他担心了一路,现在总算可以平心静气的休息一会了。
半个时辰后,雍齿站起身来,打算去商君别院拜访谪仙。
结果店小二把他拦住了,客客气气的说道:“这位客人,你还没有付钱。”
雍齿一愣:“方才那两个人没有付钱吗?”
小二说:“没有啊。”
雍齿叹了口气:“罢了,这两个人或许是忘了。”
雍齿倒没觉得那两个记者故意坑他,毕竟这酒馆档次不高,如果真是要坑他,应该去一个更高档的地方才对。
他拿出来了几个铜钱,问道:“多少钱?”
小二看了看他手中的铜钱,干咳了一声,说道:“五千钱。”
雍齿大吃了一惊,问道:“多少?”
小二说:“五千钱。”
雍齿火了:“你这酒,你这菜,卖五千钱?你是在抢钱吗?”
小二说道:“这菜只值三十钱,但是刚才你那两个同伴,临走的时候拿了价值三千七百七十钱的茶叶。”
雍齿差点晕过去。
咸阳城,真的是人心险恶啊。
小二看雍齿好像不打算付钱的样子,幽幽的说道:“这位客人,你有钱吗?”
雍齿说:“没有,如何?”
小二说道:“没钱也无妨,按照规矩,以工抵债便可以了。”
雍齿:“啥?”
小二说道:“我们这里,每个月的工钱是三百文。你现在欠我们五千钱。你只需要工作两三年便可以还清了。”
雍齿心想:我立刻就要去见谪仙,我怎么可能在你这里干活干两三年?
他对小二说道:“我不是没钱,只是没有带那么多罢了。我在沛县有生意,这些钱还是能拿出来的。”
小二幽幽的说道:“不见钱,可不能放你走。”
雍齿急了,硬要往外面闯,结果被小二叫来一群人,一顿胖揍。
他们打的正开心,忽然被人喝止住了。
雍齿抬头一看,发现这人面熟得很。
他盯着这人看了很久,然后试探着说道:“这不是……这不是牛犊兄吗?”
牛犊哈哈大笑:“果然是雍齿兄吗?看你被打的鼻青脸肿,我都有点不敢认了。”
牛犊把雍齿从地上扶起来,纳闷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雍齿叹了口气:“唉,别人给涮了。”
牛犊问那几个伙计:“怎么回事?”
店小二连同旁边的伙计都不敢吭声了。